三人进屋，燕疏把书卷往桌上一扔，低声道：“出来。”
赫连风雪一脸不明以是，燕疏笑道：“就说跟你讲不清……”
好久好久，他才收回微不成闻的喃喃：“两两相负……纪桓，这就是你要的吗？”
赫连风雪还在嘀咕，“我看太极宫防备倒不是很森严，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道观都是那一套，觉得多种点树挖个湖还就集六合之灵气了……还是秃驴们敬爱。”
但是……为甚么冥蝶看上去如此火急？
触及炼丹这类事儿，只要改改方剂，或是添点药.剂分量，乃至忽悠天子多吃几颗，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弄得圣上驾崩。
好久，燕疏勉强平复了心中那簇火，俊美的面庞却仍然阴沉如覆冰霜，从袖中取出了纪桓的信。纪桓会写甚么？燕疏对着信封上“兄长亲启”四字看了斯须，肯定这的确是纪桓的字，才除了蜡封，取出信笺。
燕疏微微蹙眉：“来动静了。”
纪桓的写到厥后，倒也安然：“当日对小疏的痛恨，想来兄长见信当能体味，到底不过私心捣蛋，不肯各为其主。江山无情，余心已决。小疏，即使此生你我两两相负，惟愿各自长存一丝初心，不忘来路。”
“……小疏，你我一别经年，却至于欺瞒中相逢，余心常有痛恨，即使明达事理，亦曾郁结于心，愤怒兄长铁石之心。”
燕疏回到小院，赫连风雪号召萧关也跟上来。
燕疏面无神采，心头有一簇火熊熊燃烧，他悠长没有动，眼下他的状况，只怕一抬手就不慎挥出一道无形剑气。
萧关淡淡一笑，明显对平波真人的身份并不惊奇。
燕霖正有一搭没一搭跟赫连风雪说话，萧关穿过劈面的月门走了过来。
燕疏看得很慢，乌黑的眼眸一字字读这张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