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名少年,他跑了一百余里,脚底被磨破了鲜血淋漓,凭着复仇的信心支撑着他跑到了益都县。
说完,韦云起略微清算一下,仓促向郡衙赶去。
“在北溪和巨洋河的交界处。”
韦云起立即走到墙边舆图前,谛视着墙上的北海郡舆图,他很快便找到了北溪和巨洋河的交汇点,间隔益都城约一百里出头。
“长史,我们兵力还是太少了。”
韦云起是一个很短长的人物,曾经单枪匹马去突厥借兵,差点灭了全部契丹,智谋非常短长,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催,他现在去齐郡借兵也来不及了。
“有多少贼军晓得吗?”韦云起又持续诘问道。
房屋被烧毁,微薄的财产被洗劫而空,男人被杀死,女人被****,固然他们要告饶命,但仍然逃不过乱匪的心狠暴虐。
两名流兵面面相觑,固然有点匪夷所思,但少年脚底的血和痛苦的抽泣却不像是恶作剧,两名流兵不敢迟误,抬起少年向县城内奔去,方才开启的城门又再次封闭了。
未几时,两名流兵将少年带到韦云起面前,少年跪下叩首,韦云起柔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多少岁了?”
韦云起微微一笑,“贼军的战役力也好不到那里去,关头要让贼军不敢等闲攻城,归正堆栈里另有很多盔甲和兵器,先找几千青壮,把他们打扮成隋军,我赌贼军不晓得我们究竟有多少守军。”
韦云起已经有了设法,五百兵士不能守城,必须拉到内里去打,尽量拖住贼军,他对杜云思道:“你速去请滕家主来郡衙,我要和他先筹议一下。”
他低声把本身计划给世人说了一遍,世人冷静点头,只能如许了,县令王蜀道:“我就担忧公众战役力太弱,大战一起就吓坏了。”
韦云起悄悄吃了一惊,放下笔起家向外堂走去,留守北海郡的校尉叫做杜云思,涿郡人,年约二十七八岁,长得身材高大魁伟,虎背熊腰,使一杆五十斤的雁翎大刀,作战勇猛,也是张铉信得过之人,以是才留下他率五百人驻防益都县。
郡衙大堂上,韦云起将太守王运谦、县令赵蜀、司马刘凌以及滕氏家主滕玄等人都请来,给他们说了面前的危急环境,顿时将世人吓得目瞪口呆。
杜云思赶紧上前见礼,“启禀长史,卑职获得情急谍报,一支贼军已经杀入了北海郡。”
这祖孙二人也是小村落中人,他们趁夜间去田野里抓兔子,却幸运逃过一劫。
“就在府门外,卑职把他也带来了。”
杜云思焦心肠问道:“长史,如何办?”
贰心中暗吃一惊,又急问道:“是昨晚甚么时候贼军搏斗你们村落。”
少年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奔驰,他沿着巨洋河向南面的益都县奔去。
韦云起不露声色地对两名流兵道:“把这名少郎带下去歇息,好生安排他。”
韦云起又对滕玄笑了笑道:“请家主过来,是想问家主借一点东西。”
少年低头想了半晌,吞吞吐吐道:“我也不清楚,有很多人,约莫几千人。”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随人的意志而转移,当瓦岗军打击济北郡,张须陀被迫南撤,而张铉也由协攻的牙将变成了清河郡疆场的主将,北海郡的首要性突然凸显。
“长史,将军如何说?”中间杜云思焦心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