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舱别传来尉迟恭焦心的声音,“请替俺转告将军,俺有要事求见。”
张铉这么一说,尉迟恭顿时有点觉悟过来,他挠挠后脑勺,“将军说得有事理,卑职看得太浅了。”
半晌,一名偏将跑了过来,他叫马绪,是罗秉乾的部将,他抱拳躬身道:“听将军唆使!”
“去把马将军叫来!”
尉迟恭这才恍然大悟,“卑职明白了。”
“徐州四郡,下邳郡的首要性仅次于彭城郡,对孟海公当然晓得。”
一名亲兵走进舱禀报,“将军,尉迟将军有急事求见!”
“好!”罗秉乾冲动得拳掌相击,他明白主公的意义,让他进一步摸索隋军,这正中他的下怀。
直觉奉告张铉,孟海公必然把握了本身还没有把握的谍报,他才急于让部下前来送命,才急于让本身出兵歼敌。
‘咚!咚!咚!’沉重而短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尉迟恭已走进船舱,抱拳施礼道:“卑职尉迟恭拜见将军!”
直到明天,三十艘两千石战船才到达了山阳县,加上之前的货船,使张铉大船的总船数达到九十艘,划子更稀有百艘之多,使隋军在河道密布的淮河道域占有了绝对的水上上风。
马绪一阵头皮发麻,半晌道:“卑职当然不敢擅离职守,只是万一隋军大肆来攻,兵微城小,卑职怕守不住,卑职死不敷惜,就怕坏了将军大事。”
他下了哨塔,走到大营前等待,半晌三名马队疾奔而至,翻身上马禀报:“启禀将军,大王急令!”
“既然如此,孟海公具有十几万军队,为甚么鄙人邳郡只摆设了几千军队,当然本来是有四万雄师,但我获得谍报,四万雄师已经撤回彭城郡,现在只剩下罗秉乾的五千军队守下邳郡,并且罗秉乾又率四千人跑到淮河北岸来送命,是不是有点勾引我们进军下邳的企图?”
“卑职确切有一点,不过卑职有点想不通,既然天子已经批准将军出战,将军为何又迟迟不动?实在我们战船能够沿泗水或者通济渠北上,给孟海公施压,使他们不敢北上青州,将军在顾虑甚么?”
停一下,尉迟恭猎奇问道:“将军感觉题目出在那里呢?”
“让他出去!”
张铉负手站在窗前,谛视南边很久,淡淡道:“起码等杜伏威到了江都郡后再说。”
罗秉乾骂了一声,他想了想道:“如果隋军大肆来攻,你可立即放弃县城北撤宿豫县,给我死守宿豫,淮阳丢了我不怪你,但宿豫县丢了,你就别想活了。”
可一旦我们打击陷邳,杜伏威就会以为我们和孟海公宣战了,他就会不顾统统打击江都,以是现在的局面很奥妙,与其说孟海公是在勾引我们作战,不如说孟海公是在勾引杜伏威冒险,你明白了吗?”
“当真吗?”罗秉乾大喜确认道。
淮阳是一座小县,县城周长不过十里,人丁两千余户,城墙低矮,城门陈旧,没法在城内驻军,方才赶到淮阳县的五千贼军便在县城以南约五里处的一座高地上扎下了大营。
贼军主将名叫罗秉乾,是一个三十余岁的黑脸男人,身材魁伟高大,使一根五十斤重的铁枪,技艺高强,他原是李子通的部下,李子通死在洛阳后,他便接管孟海公为主公,忠心耿耿,深受孟海公正视,此次他带领五千军队南下,也是他能贯彻孟海公的企图,摸索张铉屯兵淮河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