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州军呢?”中间罗士信接口道:“罗艺会不会派兵北上,干与我们剿除高开道。”
“那将军筹办如何应对?”
高开道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已经明白过来了,必然是张铉的人到了柳城,罗艺的信中奉告他,张铉会乘船渡海而来,那么隋军兵士乘船到柳城县,就完整符合了罗艺的谍报。
高开道点点头,“这一点我想到了,也是我最担忧之处,我思疑张铉的船队已经到达辽东。就停靠在海边,先派标兵前来和柳城联络。”
高开道的脑海顿时变得一片空缺,一种深深的惊骇从内心深处涌起,就仿佛他惊骇已久的事情俄然产生一样。
而另一支走直线的探子却甚么都没有发明。
他仓猝走出大帐,只见帐外埠上放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是一名身受重伤,气味微小的兵士,他微微展开眼睛,仿佛想说甚么,高开道赶紧蹲下低声问道:“发明了甚么谍报?”
“除了迎战。我还能如何办?不过先生不是我的智囊吗?我倒想听听先生的高见!”
高开道‘智囊’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语气中充满了调侃。他从不承认宁寿德是本身的智囊,明天他就用心用这个智囊来挤兑宁寿德,看他有甚么体例?
宁寿德还是刚强对峙本身的设法,“张铉之以是联络柳城县,就是但愿能从柳城获得补给,我估计他的船只并未几,粮食和兵士没法分身,粮草必然不敷。”
高开道终究对这类纸上谈兵不耐烦了,他快步走到帐门口大声喝令道:“派出两队探子,一队沿白狼水前去河口,一队走直线去海边,给我探查清楚敌军的详细谍报!”
这也是高开道对峙要攻打柳城县的底子启事,柳城县内有足以让他摆脱高句丽节制的粮食和军资。
燕城县城头上,张铉和几名将领站在城头上了望远方的医无闾山,俨如一条巨龙般的山脉从北至南横卧辽东平原上,只留下燕郡南部一条宽约百里的通道。
“先生如何晓得?”
“不是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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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先生全名叫做宁寿德,年约四十岁,又瘦又高,像根竹竿子一样。他跟从渊太祚已有十几年,是渊太祚非常得力的幕僚,他被派来当高开道的智囊。帮手高开道节制辽东,
张铉点点头,“说得对,高句丽从无诚意,固然他被迫投降,但也只是一种对付态度,正所谓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可亡也。”
“但高句丽的野心向来没有停歇过!”
白狼水发源于柳城郡南部的白狼山,向北流经柳城县,随即折道向东,在流入燕郡后,又折道向南,最后在燕郡望海镇注入渤海,呈一个不法则的圆弧型,白狼水河道不宽,最多只能行驶五百石的船只,过了燕郡后,河道蓦地变窄,水流湍急,只能用划子北上,是以隋军船队在到达燕城县后便停止的前行,将粮草卸入燕城县,燕城县便成了隋军的后勤重地。
一名流兵快步走进,单膝跪下道:“一支探哨被伏击,死了九名弟兄,一名弟兄重伤未死,已经被抢救过来,现在帐外等待,他说发明了严峻谍报,必然要亲身禀报大帅。”
高开道连连嘲笑,他不再理睬宁寿德的建议,带领雄师向燕郡方向开去,既然没法制止和隋军一战,那么就趁青州隋军远师劳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