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腐败跟从沈坚来到一家商行,这里也是江南会的一个机构,两人走进内堂分宾主落座,沈坚笑道:“我也传闻了张将军在河北的事迹,重创窦建德,剿除高开道,传闻还和高句丽打了一仗,可谓多姿多彩,可惜张将军分开了江淮,让杜伏威得以苟延残喘,不然我也能够去江北收买点粮食茶叶了。”
“实在能够写封家书让他们带归去。”周猛指了指上面繁忙地划子。
“公然是大手笔啊!开口就要二十万石,还要十万匹布帛,待我想一想。”
“从是高句丽手中得来!”
****站在横洋舟上,谛视着一艘艘平底船满载着粗铁从小河里驶出,渐渐靠近横洋舟,将一块块庞大的粗铁放入绳网,船上无数兵士用吊塔将数千斤重的绳网渐渐拉上了大船。
周猛大吃一惊,急走到船舷边细看,只见西面两里外的江面上呈现了一支船队,都是五百石摆布的战船,约二十余艘,周猛神采变得凝重起来,当即令道:“一号船和二号船去挡住他们,不准他们靠近。”
“你担忧由林士弘出面劫船,再两家分赃吗?”
一名黄家大管事带着数十艘平底船已先一步到达这里,大船没法驶入小河,只能停靠在江边,便由这些平底船进收支出运出粗铁和铜锭,再吊上大船,三百万斤粗铁和百万斤铜锭,只需求两艘横洋舟便可运载,其他横洋舟实在是筹办用来运输从江南采购的粮食和布匹。
就在这时,俄然有兵士指着远方江面大喊:“周将军,有船队来了!”
此次周猛也带了一千水军,首要集合在一号船和二号船上,对方只要二十几艘五百石战船,以横洋舟的体型和一千兵士,对方不是本身的敌手。
沈坚指着垂垂远去的几艘大船问道:“那九艘横洋舟是你们的船队吧?”
这座小村落约十几户人家,零零散涣散衍在一座大山脚下,多数以捕鱼为生,大山以石灰岩构成,山上树木未几,整座山体呈灰红色,但山脚下却丛林富强,一条小河绕山流转,一向流入一里外的大江内。
“本来是李参军,我恰好有事情就教!”
周猛惊奇道:“莫非大帅早就在运营此事了吗?”
沈坚先不提买卖,而是猎奇地问道:“谈买卖之前我想先问一句,你们如何会有九艘横洋舟?我晓得此中两艘的来源,但另有七艘是从那里来?”
“我们想买二十万石粮食和十万匹布帛,贵方拿得出来吗?”
沈坚策画半晌道:“粮食和布帛我们都有,这个量拿得出,不过我们不要黄金”
“我家大帅既然是河北招讨使,这些都是他分内之事,不值得夸耀。”
****淡淡道:“过了庐江郡便是鄱水贼林士弘的地盘,此人有战船数百艘,节制庐江郡以西的长江水道,我们这九艘横洋舟他岂能不眼红。”
“林欲静而风不止,你们想低调,但你们的事迹却传遍了天下,请转告张将军,请他多多谨慎,最好不要来江都述职,李参军应当明白我的意义。”
“本来是如许。”
****微浅笑道:“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实在不是荣幸,而是我们江都的探子早就摸清了长江的秘闻,有了充满了谍报筹办,以是我们才会这么顺利。”
“也不是,因为大帅要充分操纵横洋舟运输货色,长江也会是常来之地,以是很重视长江的巡防谍报,我们在江阳县专门有一个谍报点,他们就卖力汇集长江上的各种谍报,然后发往青州,我们由此摸透了长江的秘闻,九艘大船才敢如许大摇大摆驶入长江,不过船队只能到庐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