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这才明白主帅的情意,他沉默半晌道:“既然主帅也不放心他,不如在半路杀了此人。就说是被渤海会余孽所害,或者找一个表面神似的替人去漳南,归正他妻儿已死,是真是假也没人晓得,大帅感觉如何?”
窦威笑了笑,“说到武川府,我倒感觉没有再存在的需求了,一旦叔德进了长安城,武川府的存在就没有甚么意义了,兄长说对不对?”
独孤顺走进宅门,低声问管家道:“你们老爷可在?”
张铉见罗士信说得非常诚心。便笑了笑道:“我能了解你的表情,也晓得留他会有后患,但现在还不能杀他,杀了他,会寒了那些方才投降我的窦建德旧部,以是我会临时放过他。让他回故乡,同时会派人监督他,就像当初监督左孝友一样,他如果放心养老,倒也罢了,如果他再生异心,那就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长安城内早已实施了严格的宵禁,同时白日也有戒严,每天只要中午和傍晚各一个时候答应住民离家外出采办食品,大街上到处是巡查的兵士。
独孤顺亲身敲了敲大门,半晌,中间的小门吱嘎一声开了,暴露窦府管家警戒的眼睛,管家一下子认出了他,赶紧道:“本来是独孤家主,快快请进!”
独孤顺一向支撑元家在弘化郡起兵,但他没有想到武川府储藏在弘化郡元氏庄园的数万石粮食会不翼而飞,固然元家口口声声说查不到任务者,但大师内心都明白,这件事只能是元家所为。
就在青州隋军在河北打击渤海会的同一时候,关中的战事也进入了白热化,此时李渊军队人数已增至二十万。主如果关中各地乱匪投降以及关陇贵族各大师族藏匿在庄园内的庄丁会聚而成。
张铉晓得罗士信的急脾气脾气,如果不让他说出来,恐怕他一夜都睡不好觉,便笑道:“让他出去!”
李渊雄师围困长安城已进入第五天,雄师日夜攻城,城头兵士搏命抵当,两边死伤无数,战事非常惨烈。
独孤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因为元旻之死我才承诺支撑元家,但如何也想不到打算不如窜改,叔德进兵如此之快,我已经没有挑选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