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依淡淡一笑,明眸皓齿,仪姿文雅,堪可入画,素手重抿了一下檀口,含笑道:“公子不必惶措,依依没有涓滴责问之意,只想托出身份,特地告之。”
萧依依满目神采,不但是因为对方附和她的观点,而是罗昭云说出了一番比她描述更贴切的话。
“哦,那请萧女人明言,罗某洗耳恭听!”
罗昭云和萧依依坐在二楼最大的一间阁楼内,临窗设座,二人跪坐在软席之上,中间放着一张檀香木的案几,上面放着一壶蜀茶,香气扑鼻。
罗昭云点头表示谢意,双手托杯,先是轻嗅一下茶香之气,然后小尝一口,浅笑道:“此茶清透敞亮,入口生津,醇正甘润,的确好茶!”
本来她是欢场女子,见惯了歌颂之词,可不知为何,当罗昭云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被惊住了,芳心如小鹿般怦怦乱跳。
“请罗公子品此茶如何?”萧依依含笑着一推翠色玉质的茶杯,缓缓推到了他的身案前。
罗昭云有点茫然,发笑道:“罗某初来都城,耳路不聪,尚未晓得萧女人出处,还请包涵。”
“啊!”萧依依听着对方如此劈面歌颂之言,白玉似的面庞上腾起了两抹羞红,好象点上了两点胭脂,正在渐渐地晕开。
萧依依点了点螓首,略有一些羞赧,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河面,水面波纹荡荡,河水滚滚,说道:“依依眼下是妙音阁的魁首,也是那边的半个掌管人,精通乐律,擅写词曲,不过,还是欢场之人,还请罗公子莫要介怀,轻视依依才是!”
因为每当饮茶的时候,她老是不经意地会想到畴昔,她逝去的阿爹阿娘,以及阿谁发展的水乡之地。
“公子可知我的身份?”萧依依俄然开口扣问。
罗昭云点头道:“萧女人勿轻自怜,以你才貌无双,纯洁自好的口碑,信赖只要进入长安的人,都能了解萧女人的难处,另有那份对峙。在我看来,萧女人便如一朵清爽隽永、白净俏美的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辈同仁,皆当敬允!”
这不是说,萧依依动真情了,而是她得知罗昭云的身份以后,时候听着他透暴露的冷傲之词,新奇之语,已经拨动了她的心弦,很看重对方的认同和尊敬!
她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已肯定,那两首堪比传世的诗文,必然是他本人所作,因为此情此景,此言此句,无一不彰显着少年过人的气度和文采。连她一贯见惯了长安才子豪杰,文人骚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罗成罗昭云,的确有些分歧与凡人之辈。
萧依依信觉得真,嫣然一笑,非常动听,固然没有换下男装,还穿戴圆领长袍,头戴丝绸幞头,一副年青贵公子的打扮,但削肩细腰,身材纤纤如一弯新月,灵透的气质又似一方软玉般晶莹剔透,温润美洁。
“本来是你,长安城驰名的才女之一啊!”罗昭云恍然大悟,眼神倒是清澈,没有任何轻渎之意。
罗昭云悄悄一闻,怡然神爽,与此同时,窗外的风吹进少量,又让人有一种清冷之感。
在她本身患得患失,不知对方是否会看轻她的时候,蓦地获得罗昭云如此高的考语和奖饰,天然会镇静、感激,这与平时才子对她说出倾慕之才,非论场景、氛围、还是用词之新、神态之城,都相差甚远矣。
萧依依出身江陵一带,与蜀文明靠近,十岁之前,曾打仗过这类茶艺。今厥后到长安,住进妙音阁坊内,待客偶然仍用这类茶,当然,北方一些贵族喝不惯,也有别的茶汤,随时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