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清摸着下巴处蓄上的一绺小髯毛,眉眼带笑,倒是不再说甚么了。
如此说来,李澈直接谢毫不就成了?归正他都已经胜券在握了,何必还要搞个甚么“以代价论凹凸”?
他环顾一圈,见到世人脸上那急欲粉饰却还是显得跃跃欲试的神采,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他就不信这些人不中计!
李遵这是抓住了人道贪婪逐利的特性!
他面上却仍表示得恭恭敬敬,也不顾摆布而言他,直接道:“既是遵循代价来论凹凸,那得由买家说了算!哪一方的翡翠最后卖出的代价高,就算哪一方胜出,不然,我不平!”
“我不平!”
会不会被气得吐血?就像他阿谁好大哥一样?(未完待续。)
赞叹的天然是翡翠之美,感慨的也是翡翠之美,另有一层荣幸在里头。可不是荣幸么,若没有这份荣幸,他那里能够得见如此极品翡翠?
“我如何就痴心妄图啦?李老板,您――”
她当即挺了挺胸,毫不逞强地瞪了归去。
这可不是上天砸下来的大馅饼吗?
现在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遵,眼中像要喷火似的。
李遵明显也发觉到了,忙点头否定道:“没定见没定见,只是――”
冯一清瞪了他一眼,喝道:“只是甚么?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像甚么模样!有事儿说事儿!”
李遵被噎了下,面上颇感尴尬,内心骂了句,个老东西,在老子面前拿乔起来了!
终究他叹了声道:“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六合兮同寿,与日月兮同光……紫翡麒麟,非尘寰物啊!”
严真真张了张嘴,待要说些甚么,却发明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得无法地退了归去,再次充当起壁纸来了。
冯一清徐行踱至石台边,屈指悄悄敲击在绿翠之上,顷刻间,一股清越之音传出,可见其翠体音质清脆,颇合适玉质金声的传统说法。
李遵惊诧地看着这个小厮,眸子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甚么时候轮获得一个小厮在他面前号令了?真是不知死活!觉得背靠着严大师就了不得了?
“王老板,你说这话可不隧道了啊,这几块翡翠可都是希世真品,李老板又不缺那俩银子,自个儿留着还来不及呢,那里会舍得脱手?这可都是能当作传家之宝一代代传下去的,你就莫要在这里痴心妄图了!”
那如此一来,这一场赌战,胜出的就是李澈了?
冯一清又看向中间的紫翡,他欲伸手敲击上去,却又恐怕对其稍有伤害,这般六合灵物,如果在他部下磕碰了一点儿,那可就是大罪恶了。
不过世人都明白他的意义了。李遵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究竟上她早就看这个李遵不扎眼了,虚假至极!笑里藏刀!口腹蜜剑!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人!
实在承诺李遵也无妨,因为不管如何看都是李澈的三块翡翠要更胜一筹,乃至更多,卖出高价来那是必定的。
李遵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本来李遵事前说的所谓“以代价论凹凸”是这么回事儿啊!他这是早就推测了这一步才早早就埋下了伏笔吗?
“唉,要我说,这块祖母绿玻璃种正应了那几句诗――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小巧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
冯大师说完了,就轮到严大师了。
此人话说到一半,就被高山里响起的一声大喝给硬生生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