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悄悄推开萧逸,泪流满面地说:“公子,你乃侯府公子,出息似锦,而我不过是一介布衣,现在又入了佛门。我们缘分已尽,公子还是请回吧。”萧逸果断不肯,他说:“婉儿,我爱你,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在乎你的身份。若你执意要在庵中修行,我便陪你在此。”
赴宴途中,婉儿满心欢乐又有些忐忑。到了侯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到处彰显着高贵与豪华。世人入坐后,萧逸身着一袭月白锦袍,缓缓走来。他身姿矗立,面如冠玉,眼神中透着暖和与疏离。众闺秀们纷繁投去羞怯而倾慕的目光,只要婉儿悄悄地坐在一旁,冷静赏识着园中的美景。
而后的日子里,萧逸留在尼姑庵中,每日与婉儿一起诵经念佛、洒扫天井。侯府夫人见儿子如此固执,心中不忍,又听闻婉儿在庵中的表示,深知她是个仁慈的女子。因而,她亲身来到尼姑庵,向婉儿报歉,并说:“婉儿,是本夫人冒昧了。你与逸儿至心相爱,本夫人不再反对,还望你能随逸儿回侯府。”
侯府的人四周寻觅婉儿,却毫无踪迹。萧逸得知婉儿出嫁的动静后,如遭雷击。他不顾母亲的禁止,四周驰驱,终究找到了那座尼姑庵。当他看到身着素袍、青丝已去的婉儿时,泪水夺眶而出。他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婉儿,哭诉道:“婉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接受这些。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
此时,丫环上了一盘精美的点心。萧逸亲手拿起一块递给婉儿,说:“听闻女人爱好绣工,不知可否为本侯绣一方手帕?”婉儿受宠若惊,忙不迭地接过点心,连声伸谢,并承诺了他的要求。
萧逸拿到手帕,细细打量,只见那翠竹栩栩如生,飞鸟仿佛要展翅高飞,针法细致而精美。他不由对婉儿的技术赞不断口,心中对她的思念也愈发浓烈。
林婉儿,自幼父母双亡,借居在舅母家中。舅母为人刻薄,常让她做些沉重的家务,还时不时地冷嘲热讽。可这些磨难并未消逝婉儿的仁慈与悲观,她生得温婉娟秀,且心灵手巧,绣工尤其超卓。
宴会结束后,婉儿回到家中,日夜经心绣制手帕。她的手在绣绷上飞舞,丝线在她的指尖穿越,一幅精彩的图案垂垂成形。终究,在一个月后,一方绣着翠竹与飞鸟的手帕绣成了。婉儿怀着忐忑的表情,让苏瑶将手帕转交给萧逸。
在一个沉寂的夜晚,婉儿清算好行囊,悄悄分开了舅母家。她漫无目标地走着,心中尽是哀痛与无法。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尼姑庵前。婉儿心想,或许这就是本身的归宿,便决然踏入庵中,削发为尼。
但是,好景不长。镇中俄然传出流言流言,说婉儿是个克星,父母皆因她而死,现在又凑趣上侯府公子,定是别有用心。这些流言传到了侯府夫人耳中,她唤来萧逸,怒道:“你身为侯府公子,怎能与一个出身不明的女子来往密切?如果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萧逸赶快为婉儿辩白,说婉儿仁慈纯真、才情出众,那些流言皆是无稽之谈。可侯府夫人却不为所动,责令萧逸立即断绝与婉儿的干系。
自那今后,萧逸常常以各种借口聘请婉儿到侯府小聚。或是在花圃中品茶论诗,或是在书房里共赏书画。婉儿虽出身贫寒,但她才情出众,对诗词书画也很有观点,与萧逸相谈甚欢。萧逸被她的聪明与才情深深佩服,而婉儿也在这一次次的相处中,垂垂对萧逸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