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淡月又回到了马车上,马车持续缓缓而行。
而深夜的怡园,徐宏远一袭白衣临窗而立,静夜沉默,弯月冷僻,只听得一声轻哨声,门悄悄推开,熟谙的那身影践约而至。
施如眉则一扫前几日愁眉苦脸的模样,一派的云淡风清。这几日王爷要么歇在她房里,要么歇在书房,那两个侧妃连王爷的衣角边都没摸着过,真真是大快民气。
平王府的饯行酒,就在王妃含情脉脉的目光里,及两位侧妃幽怨哀伤的眼神中缓缓落下,
凌晨,欣瑶醒来,男人早不见了踪迹,才想起今儿个十六去军中,男人起了个大早,送出城外,这会子应当在回城的路上了。
方才理完手里的事,却见李妈妈领着瑾珏阁的钱掌柜出去。钱掌柜这些日子因着采买徐府东西,常有拿捏不准的时候,入府回话也是常有的事。
徐宏远笑骂了句:“奸刁!”便带头去了二楼。
欣瑶与李妈妈紧随厥后。
钱掌柜弓着腰,站在欣瑶身后服侍,两个商讨了一会铺子的事情,才见徐宏远行色仓促的走出去。
夜里,白芍,白芷两兄弟扶着圆溜溜的肚子在天井漫步。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转头还得在大爷跟前狠下眼药水。这萧府得常来才行。
上回书说蒋欣瑶把燕十六气得哇哇大呼。
本觉得王爷,王妃结婚一载半,新奇劲已过,那里晓得这两人好得就跟一小我似的。两位侧妃内心的酸味,隔了十里地都能闻见。哎,如果比及王爷参军中返来,真真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主仆俩个不得不严阵以待,全部精力用来对于阿谁“不是省油的灯”。
……
徐宏远摸了摸欣瑶的脑袋,见鬓角边别了支双衔鸡心附小银的凤钗,那钗子做工邃密,模样栩栩如生,忍不住出声道:“瑶儿带着真都雅,我们一道上去。”
燕十六一扫阴霾,笑得扬眉吐气。
自个则回房换了身衣裳,临了又往头上插了一只钗,算了算时候,从锦盒里拿了两样东西才带着李妈妈,淡月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