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一向未出声的陈氏俄然大声道:“二奶奶,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说你。房里的姨娘,奴婢也该束缚着些,免得那些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贱人爬了主的床,还真觉得自个是麻雀飞上了枝头变了凤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要真有那些个胆小妄为的,也该发卖了出去才是。”
欣瑶尚未答话,却听得久未出声的蒋宏建厉声道:“丫头何是得这般挑事生非?跟着主去了别府,天然就是别府的人,不守着别府的端方,难不成还守着蒋府的端方?笑话!”
欣瑶不由的对这位只混在姨娘中依红偎绿的大伯父高看一眼。
老忙道:“碧苔,你若没有真凭实据……”
说罢,碧苔咬了咬牙,脸上暴露一丝阴狠道:“四蜜斯,你别怨我,奴婢也是身不由已。老,瑾珏阁的店主就是四蜜斯。”…
蒋欣珊打量府里世人的眼神,展眉道:“弟刚来,有些事情怕是不明白。上个月尾,我与沈家九奶奶亲眼瞥见四mm与人进了瑾珏阁,明白日的,也关起了门,在里头了足足一个时候才出来。我怕四mm一时胡涂做了甚么蠢事,就回禀了老,老特地请来四mm一问,才晓得原是四姑爷的朋友。这瑾珏阁若不是四mm的,又怎会与四姑爷的朋友在此集会。”
蒋欣瑶一听碧若两字。眼中一片腐败。
此话一说,归云堂世人倒吸一口寒气,目光齐唰唰的看向蒋欣瑶。
老见夙来少言寡语的顾氏。本日一变态态,竟然敢当着世人的面驳了她的话。遂嘲笑道:“碧苔,你如有半句谎话,这个府里便再也容不下你和你肚里的这块肉!”
碧苔心一横,当下也顾不得很多,噼里啪啦倒豆普通全说了出来:“老,奴婢还晓得瑾珏阁几处铺的帐本一到月尾就会有专人送给四蜜斯看,四蜜斯身边的淡月专门给蜜斯做帐房先生,李妈妈卖力跟外头连络。四蜜斯身边另有一个叫蒋全的人,不过奴婢向来没有见过,别的的奴婢就真的不晓得了。”
微云不慌稳定从欣瑶身后,站到堂前。
微云朝蒋欣珊福了福道:“多谢蜜斯嘉奖,我们家大爷临走时说了,谁若敢朝大奶奶泼脏水,别说是辩白几句了,就是撕破脸骂几句,撒了泼打一架,都使得。大爷说了,出了事他顶着。”…
碧苔一身粉红色亮新绸描银缠枝刻丝褙,脸有些浮肿,眼下的青色用厚厚的脂粉盖着。
上回书说到蒋欣珊被父亲呵叱,令人不测的是她却毫恐惧色。
蒋欣珊苦笑道:“许是菩萨保佑,让女儿偶然中发明了一件事情,这才明白,本来这些年,姨娘才是真正受委曲的人。以是本日女儿才大胆把大师请来,为姨娘做个见证。”
顾氏却笑道:“老,话不能只听一面,媳妇大胆问一句,如果这个奴婢说了谎话,又该如何措置!”
而肃立的欣瑶身后的微云则惊出一身盗汗,胸口就高低起伏着,两手不知何时紧握成了拳。
蒋欣珊起家拿出帕,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方道:“老,当年姨娘看到二与四mm进了瑾珏阁,守了半天,不见人出来,便想出来。哪推测瑾珏阁的掌柜不允,这才失了分寸,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孙女想到前些日四mm也与人进了瑾珏阁,这才起了狐疑。以是求老明察秋毫,还姨娘一个明净。”老拨着佛珠,缓缓道:“你说,你有甚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