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二叔一大师子搬走是母亲出的手?我还觉得,还觉得……”陈氏猛的坐起来。
陈氏眉眼轻动,嗔骂道:“何为么东一榔头西一斧的,听得我云里雾里,更加的胡涂起来。还不从速的说全呼了,也免得我在房里揪了半天的心。”
顾氏一听,眼泪又滴落下来。
“狠,狠的还在前面呢。你道这女人是谁?”
庶宗子出世,顾玉珍在蒋府的日子更加难过起来。幸亏蒋宏生未曾嫌弃,一月中倒有二十天宿在嫡妻房里,并亲身请医问药,两年火线才有了喜信。同年周姨娘产下庶长女蒋元珊。几个月后,顾玉珍艰巨生下女儿蒋欣瑶,虽不是男孩,心下却也欢乐。后又生下嫡子蒋元晨,小家伙白白胖胖,足足有六斤二两。一男一女,凑了个好字,顾玉珍方才在蒋府站稳了脚根!
陈氏忙不迭得问道:“如何老爷这么晚了还从都城赶返来,但是府里出了甚么大事?”
“母亲把人弄死了?”
蒋宏建与陈氏伉俪近二十年,自个老婆是个甚么德行,他岂能不知?只得无可何如的叹道:“母亲把那二人卖去了西北。”
“欣瑶,带她做甚么?病秧子一个,连话都不会说。”陈氏不屑地说。
“干甚么?哎,也是执念啊,她是要父亲回家,回姑苏这个家。她把父亲的后路全堵截了。这些年,父亲回过几次家,两个巴掌都数得清。可惜啊,功亏一篑啊。”
冬夜的月光有力的挂在半空,几颗星星慵懒的三三两两散落四周,蒋府隐在这黑夜中,没有了白日的喧哗。
“父亲本年都五十多了,长年在都城为官,身边没小我服侍,纳个妾稀少平常。母亲也太狠了些,”陈氏惊声说道。
陈氏急道:“大爷,快说哎,厥后如何样了?”
“噢,另有这事?难不成老爷这些年与太太形同陌路,为的就是她?从小订婚,那老爷如何又娶了太太?”陈氏听得一头雾水。
……
“是去走动,不过不是往侯府走动。”
忆起当年,主仆两人哀伤不已。那年元宵灯会,彩灯在古城墙下点亮,流光溢彩倒映在护城河水中,与对岸的粉墙黛瓦相得益彰。那一晚,侯府令媛偶遇美如冠玉的青年,只一眼便陪上了平生。
蒋宏建斜着眼睛看了陈氏,陈氏自知讲错,忙讪讪道:“我这不是瞎猜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