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席首,左手边顺次是蒋二老爷,顾氏,蒋欣瑶,蒋元晨及蒋元昊,右手边顺次是蒋欣珊,蒋元航,下首处是方才抬了姨娘的红绣。
“姨母如果晓得你花了一万两银子包了的两个头牌,不晓得……”
杜天翔,萧寒对视一眼,纷繁举杯,一饮而尽。
燕十六鼻子里冒出一团冷,神采不多数雅。
杜天翔说到此,尤不解恨,夺过萧寒手里的酒壶,自斟自饮一杯,骂道:“他娘的,老子我在太病院辛辛苦苦一年,连块玉牌也买不起,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穷!”
“不太清楚,令媛蜜斯,出门也少,兄弟们没法跟着。不过经上回这么一闹,比来对门的买卖倒是好了很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托着腮游移了半天赋道:“没有消息。我估计小叔叔他们得守完七七四十九天,才会返来。返来的路上,顺道再去看一下三个铺子,如何着也要四个月摆布”
李妈妈道:“蜜斯可猜得出是谁?”
欣瑶娇笑道:“大俗即风雅,母亲,银子不是全能的,但是没有银子是千万不能的!”
“行了,我管你那些个破事做甚么?别忘了,背后的人,但是大皇子。我们装装模样也就得了,别一脚陷了出来拔不出来。”
燕十六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玩玩也就算了,那种处所的货品,有几个是好的?这一年到头给老迈赚了很多银子,怪不得脱手那么豪阔。”
欣瑶踌躇的接过锦布,翻开一看,是一块翠玉相连、水*滴、内透绝妙,雕工精美的玉佛。
蒋府的中秋家宴,主子们摆在归云堂正厅,下人们摆在院子里,热热烈闹的设了四五桌。
萧寒接过酒壶,倒满了酒,朝那两人一表示。三人拿起杯子。碰了碰,一口饮下。
“总得让人过了五七吧,一南一北,隔着千里,今后也不会常归去。再者说,返来做甚么?一堆烦苦衷。三年丁忧,哪儿舒畅,哪儿呆着。换了我是他。归正孤家寡人一个,游山玩水,不比在都城强?”杜天翔翻了个白眼道。
萧寒意味深长的看向他,顿了顿方道:“蒋宏生此人非常聪明,借着当日周姨娘的事,与侯府来往少了,传闻比来又纳了房小妾。”
都城的夏天比起江南的夏天来,仿佛短了很多。七月刚过,迟早就有了凉意。
“没甚么大动静,小动静倒是不竭,都盯着呢?”
杜天翔嘴角微垂,耻笑道:“十六,我们三个身上的银子,算上私房,加起来都不会有四蜜斯的银子多。就太病院那点子俸禄,捧到钱掌柜面前,我包管,钱掌柜眼都不会眨一下。”
红绣头一回与老太太,二老爷一桌用饭,严峻到手脚不知如何放才好,那里还说得出话来?低头着,吃着面前的菜,只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二老爷。
欣瑶把玩着玉佛,如有所思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
杜天翔见状,不动声道:“十六,来岁初,你就大婚了,收敛些,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关头时候别给二哥添费事。省获得时候,我们两个陪着你挨罚。”
老太太的归云堂,府里的爷们就数蒋宏生收支最为频繁。红绣与蒋二老爷虽无多少交集,却也是昂首不见低头见的,多少藏了几用心机。现在抬了姨娘,主子变成了主子,心下便感觉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