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门回声而开。
想起里屋躺着的姨母,萧寒当下便道:“姨父放心,我们免得!”
燕淙元深吸一口气。自古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迸射多少刀光剑影,冒洒多少血腥之气,断送多少无辜将士的性命,手足相残,不死不休。
燕淙元抚了抚几上的茶盏,悄悄道:“小寒,你一返来,我悬着的心,就定了。离父皇生辰没几个月了,我们腾不出人手理睬这事,让你家媳妇好好想想此中蹊跷的处所。你在兵马司的位置,我不想动,让你部下的人这几个月务必留意,哪个府里有一丝风吹草动,尽管来报。御林军,禁卫军父皇已暗中布换了人手,都是我们的人。只要十六能稳住中军,妥矣!”
燕淙元抚着模糊作痛的手,淡淡道:“依你媳妇所见,该是如何?”
萧寒想了想,又抬高了声音道:“二哥,十六让我带话说,中军的参将程大已投奔了我们!统统,都在缓缓图之!”
燕淙元,杜天翔,徐宏远心中俱惊。程大此人,勇猛善战,足智多谋,一贯与赵虎孟焦不离,情同手足。
他声音暗哑道:“厥后,又赶上了二拨子马匪,损了三个兄弟。”
深夜子时,男人眼角含春的从净房里出来,见欣瑶已经弓着身,脸带倦怠,沉沉入眠,心顿时软成一汪净水。
萧寒淡淡道:“姨父,要起狐疑也该在去的路上反对我们,而不是等十六把毒解了,再来追杀!”
杜天翔等他一走,身子今后一靠,幽幽道:“装得可真像,母亲一病,全漏了马脚。”
萧寒给杜云鹏行过礼后,把这近三个月的经历详细说与世人听。屋里四人听得十六解了毒,略加保养便无大碍,脸上忧色尽去。又听得萧寒他们死里逃生才回了京,俱又变了神采。
燕淙元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杜云鹏见来人是徐宏远,萧寒,抱怨道:“何必大半夜的又跑了来!”
杜云鹏转过脸,对着杜天翔,萧寒,徐宏远道:“你们三个,也是一样,给我沉住气,特别是你,杜天翔,今后如许的话,咽到肚子里,别让我再听到。”
杜云鹏喝斥道:“猖獗!还不给我住嘴!”
燕淙元,徐宏远均沉着脸,好久没有说话。
萧寒想到漫天的飞雪中,兄弟们流淌的鲜血,染红了白茫茫的大地,风雪过后,落得一片洁净,只要那吊挂在半空中的圆月,冷眼旁观却沉寂无声。
萧寒微微点头道:“这么说,倒也有些事理!”
杜天翔暗中朝徐宏远打了个眼色,表示他坐过来。徐宏远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坐到一边喝茶,竖着耳朵留意着萧寒的一言一行。
杜天翔双手握拳,红赤着眼睛,胸口高低起伏道:“他娘的,动真格的了,几千人追杀,那个这么大胆!”
徐宏远,萧寒均点头应下。
萧酷寒冷道:“这里有两个疑点,我与姨母的替人,一个远在西南追盗,一个被软禁在杜府内宅,连天飞,天薇都不晓得我们去了军中,韩王他是如何发明的?其二,韩王夙来多谋,这般痛下杀手,对他有甚么好处?莫非他是深怕别人不晓得,十六的毒是他所为?”
杜天翔可贵正色道:“二哥,不必了,母亲这一遭,亏损太多,没有个两三个月,可贵病愈。”
杜云鹏看了看三人的神采,遂点了点头,道:“西北一事,你们好好商讨商讨。”说罢,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