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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鹏看了看三人的神采,遂点了点头,道:“西北一事,你们好好商讨商讨。”说罢,甩袖而去。
“阿远,十六毒已解,你也能放心了。户部的帐,找个机遇查一查,特别是赈灾款的事,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杜云鹏看着头发枯黄,面无赤色,瘦得不成样的嫡妻,一脸凝重,头一回失了君子风采,痛骂儿子没用。
萧寒面色一红,想起几度放纵之下,女人伏在他身上,有气有力的只说了那么一句便昏昏欲睡,哪另有精力再去思虑这些个烦苦衷,便清咳一声,掩了掩神采道:“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杜府京郊别院的偏厅里,燕淙元端坐在红木底座屏风前,右手缠着白纱布,左手放动手中的茶盏,直视杜天翔道:“不管甚么宝贵药材,尽管用下去!”
燕浣元缓了缓神采,道:“娘舅,别说是天翔,便是我,今后也定会为十六,舅母,小寒及死了将士们报得此仇。有些事,的确是到了该算算总帐的时候了,母亲在地下,等得够久了!”
萧寒想了想,又抬高了声音道:“二哥,十六让我带话说,中军的参将程大已投奔了我们!统统,都在缓缓图之!”
燕淙元,杜天翔,徐宏远心中俱惊。程大此人,勇猛善战,足智多谋,一贯与赵虎孟焦不离,情同手足。
燕浣元获得讯息,在王府里呆不住,深夜前来一探。出了里屋,一拳砸向墙角,把李宗贵吓得神采大变,盗汗立时炸了出来,直直跪倒在地,大喊杜太医。
徐宏远恭敬道:“府里有几只百大哥参,怕杜夫人用得着。特地带来给夫人入药。”当然,趁便再探听探听十六的动静。
杜云鹏喝斥道:“猖獗!还不给我住嘴!”
燕淙元惊奇的与杜云鹏对视一眼,道:“说来听听!”
徐宏远,萧寒均点头应下。
燕淙元见来人,迎了上去,将将扶起欲跪倒在地的萧寒,打量半晌,才拍了拍萧寒的肩头,道:“怎的瘦成如许!”遂把头转向前面的人道:“你如何也来了!”
杜天翔策画了下,道:“万一,他是才发明你和母亲去了军中,一气之下,这才痛下杀手。再者说,传信到中军,就算再快,也得旬日摆布,赵虎接到信时,你们当时已在军中,他不好动手,只得派人候在回程的路上。时候上,也说得畴昔。”
想起里屋躺着的姨母,萧寒当下便道:“姨父放心,我们免得!”
杜云鹏尚沉浸在震惊中,并未听到儿子的话。
杜云鹏想那红颜薄命的嫡妹,眼眶微红,上前深深一揖道:“王爷千万不成打动,凡事仍需谨慎行事,谨慎策划,没有实足掌控之前,不成轻举妄动。别忘了你外祖父说过的话,万杖绝壁,一脚踏空,便是万劫不覆!”
杜云鹏见来人是徐宏远,萧寒,抱怨道:“何必大半夜的又跑了来!”
杜天翔按捺不住,忙问这此中是否有诈?RS
他穿戴好衣裳,悄悄的替床上的人掖了掖锦被,却见女人如雪的肌肤上青青点点满是淤痕,失神了半晌,走到外间交代了几句,便隐天玄色中。
正说话间,门回声而开。
燕淙元冷哼一声,却道:“娘舅不必跟他客气,是我让他来的。”
杜天翔可贵正色道:“二哥,不必了,母亲这一遭,亏损太多,没有个两三个月,可贵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