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面无二色:“我管你是谁。当众漫骂正室,口出恶言,扰乱治安,拿的就是你。”
“哪家的?这么不懂端方,一个小妾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鼓噪,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孙婆子嘲笑道:“高朋不过是在二楼,我在楼下挑总能够吧!”
“散了散了,合着是人家后院妻妾争斗……”
转头再说周姨娘,孙婆子俩人,兴冲冲坐着车出了门,才发明瑾珏阁是南是北都分不清,找人问了半天,才问出了方位。
女子转过身,清脆道:“母亲,大热的天,这两位唱念俱佳,也实在不轻易,花两个钱打发算了。万一中了暑气得了病,就不好办了。钱掌柜,你说是也不是?”
孙婆子见闹得大了。公开里扯了扯周姨娘的衣裳,轻声道:“姨娘,兵爷我们惹不起。”
“批示史,今儿个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见过女人横的,倒没见过横成如许的。还是个姨娘。您说,该如何措置吧。”
春兰,微云两个惊了一跳,忙把二太太,四蜜斯掩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周姨娘。
孙婆子啐了一口浓痰,破口痛骂道:“甚么高朋?我们家太太才是高朋,彼苍白日的,不开门做买卖,难不成有甚么轻易之事,打量着别人是傻子。”
只听那年青女子娇声道:“钱掌柜,这两位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言行粗漏,撒泼打滚的贩子妇人,那里会是府中阿谁端庄大气,和顺娴淑的周姨娘,怕是弄错了吧?”
周姨娘见钱掌柜死活不肯让她进店,更加的思疑这店里有鬼,暗下朝孙婆子递了个眼神。
钱掌柜嘴唇动了动,强扯出一丝笑意,身子却仍挡在门前,朗声道:“这妇人。口出恶言,好不讲理。我瑾珏阁虽是小店,却自有风骨,凡事讲个先来后到,高朋若不想有旁人在边上,你本日就是骂到入夜,也不能让你进门来。只要等高朋走了,才气轮到你。”
钱掌柜恭声道:“二太太客气。这两位……”
张鸣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本来是安南侯府啊。”
一盏茶后,周姨娘,孙婆子终究口干舌噪,筋疲力尽,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一起紧赶慢赶,到了瑾珏阁铺门外,谁知瑾珏阁铺门大关,这让周姨娘,孙婆子有了一种捉奸在床的镇静感。好好的铺子,明白日的,不翻开门来做买卖,要说这里头没鬼,周姨娘如何会信。
年长的女子声如莺啼道:“钱掌柜,东西我已经看好,费事过两日送至府上,多谢。”
“看着不像是北里里出来的货品,姿色平常的紧,都说纳妾纳色,这家的老爷莫非眼睛瞎了?”
孙婆子见钱掌柜油盐不进。噼里啪啦,一通谩骂,一时候,引得铺子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个个伸长了脖子瞧着热烈。
周姨娘回身一看,原是个五城兵马司的人,昂首嘲笑道:“我当是谁?一个小小的兵马司也敢动我,你可晓得我是谁?”
说罢,钱掌柜进了铺子,反手把门关上,只感觉内衣尽湿,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人群中哗啦一声炸开了锅。
周姨娘适时的挺了挺胸,仿佛一副贵族妇人的气度。
“顾玉珍,你这个贱人,淫妇,躲在里头偷男人,当我不晓得,有本领你给我出来,王八脖子一缩,你不敢了吧?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就是那八抬大桥迎进门的正房太太,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