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绕过满地碎残余,走到缩在一角的两个丫环跟前,“说,如何回事?如有一句大话,打死为算。”
蒋欣珊茫茫然停了下来。
蒋欣瑶嘲笑道:“我捂着脸问你‘三姐姐,你这是干甚么,为甚么凭白无端打人?’你说了甚么?”
李妈妈几个心中焦心,不晓得如何是好。
说时迟,当时快,莺归冲上前一把搂住蒋欣瑶,原地转了个圈,那一盏热茶扑头盖脸的砸在她后背,莺归闷哼了一声。
老太太径直走进四蜜斯内室,未推测是这般景象,怒道:“二老爷。先让两位蜜斯洗漱一番,衣衫不整,像个甚么模样?”
老太太道:“说本日在你房里,你与三丫头说了些甚么,为甚么惹得三丫头起火要砸东西?”
蒋宏生冷冷看着房里的五人,怒道:“来人,把这丫头扶出去,请大夫来看烫伤没有。夏荷,把二太太扶到外间塌上歇着。”
蒋欣瑶眼中含泪,寂静半晌:“祖母,您要我说甚么?”
周姨娘到底是学乖了很多,见女儿在人家地盘上肇事,哪能说是人家的错,只讪讪道:“这事,那里是四蜜斯的错?都是那些挑事的丫环,一个个眼里没了主子。”
老太太软语利用道:“你这孩子,难不成吓坏了?祖母天然为你作主。”
两人忍着身上的痛,结结巴巴,把事情讲了个大抵。
陈氏气道:“难不成砸屋子的也是丫环?周姨娘这说瞎话的本领渐长啊,看来禁足几个月,也有这般好处……”
小巧咽了咽口水,又道:“半盏茶的工夫,便听里间四蜜斯让人送三蜜斯回院,我与珍珠这才进了屋。只见三蜜斯坐在地上,四蜜斯站着,两人都不说话。奴婢不敢多问,扶起三蜜斯就走,哪知没走几步,三蜜斯摆脱了搀扶,就……就开端对着我们砸东西,我与珍珠只得躲在角落里。前面的事,二太太,二老爷都看到了。奴婢所言,句句是真,请老太太明鉴”
蒋欣瑶缓缓而立,气质高雅的理了理衣衫,淡淡道:“祖母,三姐姐脸上的巴掌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