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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力负手而立，目送着马车一点一点驶出他的视野，直至无影无踪。
沈力望着面前神采哀痛的女子，仿佛是历经千世的情殇，悲观磨洗后的苦楚，让他莫名的肉痛。
蒋宏生听罢，只觉着头疼非常。沈家这门亲，横看竖看都是好的，若不然，老太太也不会开口同意。
沈力面上带着笑，目光灼灼道：“如果四蜜斯情愿，我情愿三媒六证，八抬大轿迎蜜斯进门，成为我沈力明媒正娶的妻。凡我统统，尽我所能，护蜜斯一世喜乐安然。”
蒋欣瑶嘲笑道：“母亲，过不了几日，周姨娘又能出来蹦达了。老太太惯会用这招以退为进。”
沈力浑然不觉。
就如许擦肩而过了吗？沈力眉心紧蹙，扬长而去。
沈力听到日思夜想的女子说出偶然婚嫁四个字，心顿无所依，不遮不掩道：“四蜜斯，但是嫌弃我未谋得一官半职，无权无势，至今一事无成？”
“瑶儿，姜还是老的辣。既然你与沈力分辩清楚，我们也没甚么顾虑，回了便罢，只怕这下老太太又有话说。”
顾氏看着女儿纤细的背影，心下有些酸涩。
蒋欣瑶眼神迷离。望向沈力的目光似有几分茫然。
蒋欣瑶很有深意的看了沈力一眼。道：“沈公子对蒋府之事，知之甚多，莫不是有备而来？”
若将来三蜜斯嫁得好也就罢了，若嫁得不好，欣瑶与沈府攀亲一事，就是老太太，周姨娘，三蜜斯一辈子的话柄，倒不如现在就推了去，既堵了世人的嘴，又落得个平静。
两人对视好久，清楚的看到了相互眼中的本身，一个密意，一个清冷。
蒋宏生笑道：“那是天然，母亲一早就应下的，便是昊哥儿，也由你作主。”
“只要四蜜斯情愿，我沈力这辈子的正妻之位，谁也不能动得分毫。”
顾氏见他欲言又止，柔声道：“二老爷可有甚么难堪事？不防说来一听，我们伉俪十几年，有甚么话说不得？”
心似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痛不成挡。
蒋欣瑶眸光一澜，刹时腐败。
“老爷，大蜜斯，二蜜斯出门子，动的是公中的钱，陪多少都按着祖制而定，老太太另给压箱银子。过分了，倒显得我们二房不把大房放在眼里。私底下二老爷给些防身银子倒还罢了，若嫁奁上再添一份，我看着，不太合适。且我们可不止三蜜斯一个孩子，航哥儿，晨哥儿，瑶姐儿，哪个立室立业，不得花银子？老爷那点子俸禄，可不敷花的。”
“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欣瑶偶然于沈公子的正妻之位，还请公子谅解。”说罢，再度盈盈一拜，绕过沈力，排闼而出。
却见迎他上楼的伴计大声道：“沈公子，四蜜斯与二太太已坐车回府，叨教沈少爷是再坐会，还是……沈公子……沈公子？”
那深深浅浅的眸中带着薄薄的哀伤，眼底的疏离似夏季的寒冰。她不信他，又若者，他不值得她信赖？
其实在蒋欣瑶的内心深处，底子不屑老太太的以退为进。她蒋欣瑶再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蒋欣珊看中的男人。
“沈公子。他日你若再碰到心仪之人……沈公子至我于何地？”蒋欣瑶实在艰巨的说出了内心的话。
正妻之位？蒋欣瑶眼眸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