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晨,四书五经教你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读书人的底子;若想要立于不败之地,那就需求多学些策画学,这就比如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有了最尖的矛,最强的盾,方能战无不堪。小到如我们府中嫡母与姨娘的争斗,大到朝堂上党派的争斗,乃至一国诸君的争斗,如出一辙。你想灭,也得你有本领灭,别你还没脱手,人家就把你灭了,你可明白?”
“三姐姐落水,并不是像她所讲的那样委曲。是她用心出恶言在先,二姐姐没忍住才动了手。依我看,三姐姐常日虽说娇纵些,也断不会说了如此伤人的话,怕是预谋好的。终究目标并非二姐姐,而是母亲。企图很简朴,她想让周姨娘为正,她便是蒋府堂堂正正嫡出的三蜜斯。”
蒋元晨红着脸,不肯说话!
顾氏因着天热,蒋府的菜偏油腻,食欲不振,茶饭不思,日渐肥胖,蒋宏生心疼不已。
一出院门,蒋元晨定定的看着欣瑶,偏一句话不说。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不若则能避之。”
蒋欣瑶沉默好久,叹道:“确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且母亲的委曲必须受着。”
蒋欣瑶揣摩此中深意,晓得他有话要说,便笑道:“弟弟,姐姐那边有几本好书,弟弟可要拿去一阅?”
那日三爷给四蜜斯还书,在书房里略坐了会,两个小丫环主动在旁服侍,却不谨慎打番了茶盏,弄脏了三爷手上的古书,被三爷直接打了出去。
“弟弟,为人处世,和为上,忍为上。若和不再和,忍不能忍时,也不要等闲脱手,你知为何?”蒋欣瑶把蒋元晨的神情分毫不差的看在眼里,嘲笑道。
“弟弟。你说祖母是信赖她,还是信赖我。就如同弟弟与我,你是信赖我呢?还是信赖三姐姐?这便是我为甚么不说的启事。”
同时四蜜斯院里也打收回去两个小丫环。
蒋元晨恨道:“母亲已是退避三舍,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姐姐,我找她们去。”
“姐,你是说……姐,她们要敢,看小爷我如何灭她?”蒋元晨忿忿道。
蒋欣瑶嘲笑道:“你说说看,你的用兵之策为几等。”
姐弟俩对视好久。蒋元晨终是偏过脸,肃道:“姐姐,我听你的,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这日,顾氏想喝冬瓜笋尖汤,李妈妈忙令小厨房预备。中午时分,顾氏正筹办用饭,见父子俩先掉队来,忙号召李妈妈添了两副碗筷。
蒋元晨一拳怒砸在梅花小几上,梨花木的小几差点散了架。只把那刚掀了帘子进门的莺归吓了一跳。
二蜜斯房里有个叫书儿的丫环,传闻偷了二蜜斯的一支金簪,人脏俱获,被二蜜斯拿住,禀了大奶奶,打发了出去。
“弟弟,这话你已说了三回了,姐姐信赖你,迟早一天,你能做到。但是眼下,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我想带着母亲回老宅安胎,出产。”
顾氏细心的替儿子擦着额头的汗,嗔道:“看你这一头的汗,练功完了也不洗洗,下人如何服侍的?”
老太太一走,府里就出了几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大奶奶闻讯,便作主用公中的钱给二太太设了个小厨房,指了两位清秀的厨娘过来,一干食材则由二太太本身掏银子。
蒋欣瑶沉声道:“蒋元晨,你是情愿一辈子见不着母亲,还是情愿临时见不着,你本身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