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不若则能避之。”
“弟弟,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是何意义?”
园子里卖力花草的丫环眉儿,家中有人提亲,娘老子求了大奶奶,发还了卖身契,领了归去。
蒋欣瑶揣摩此中深意,晓得他有话要说,便笑道:“弟弟,姐姐那边有几本好书,弟弟可要拿去一阅?”
蒋欣瑶沉声道:“蒋元晨,你是情愿一辈子见不着母亲,还是情愿临时见不着,你本身选吧。”
欣瑶亲身把茶端到元晨跟前,挥手表示莺归去了外头。她低头打量弟弟神采,凉凉的笑了几声。
蒋欣瑶点头道:“弟弟,是有此事。姐姐正要与你分辩。”
“弟弟。你说祖母是信赖她,还是信赖我。就如同弟弟与我,你是信赖我呢?还是信赖三姐姐?这便是我为甚么不说的启事。”
自二太太传出身孕后,蒋府一片安静。气候越来越热,各房深居简出,下人屏气敛息,四下张望。
“姐姐,那如何能行?那我岂不是见不着母亲了?”
蒋元晨红着脸,不肯说话!
蒋元晨气得剑眉倒竖:“可凡事总要沾个理字吧,姐姐就眼睁睁的看着三姐吵嘴倒置,看着母亲受委曲?”
蒋欣瑶道:“兵法又云‘善用兵者,屈人之失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此谋功之法也。’何解?”
两人在欣瑶的书房方才坐定,丫环茶还没上,便听蒋元晨道:“姐姐,昨儿个传闻祖母逼着母亲身请下堂,若非母亲晕倒了,断不会就此罢休,可有此事?”
老太太一走,府里就出了几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蒋元晨羞愤道:“天然做个聪明人!”
这话正中下怀,蒋元晨也未几语,跟着蒋欣瑶进了听风轩。
哪料,父子俩正大快朵颐之时,蒋元晨俄然捧着肚子叫疼,随即倒地,人事不醒。
姐弟俩对视好久。蒋元晨终是偏过脸,肃道:“姐姐,我听你的,你说甚么就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