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烟心凉如寒冰,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皇上,臣妾自十六岁嫁与皇上,与你伉俪三十余载,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后宫,臣妾觉得即便皇上内心没有臣妾,也该念着一日伉俪百日恩,善待臣妾。皇上,我与你是伉俪,不是下棋的敌手。”
老天子严肃道:“皇后慎言。苏家高低几百口人如果因为皇后一句偶然的话,而惨遭非命,不知皇后你,还骂得骂不出来?”
“太后心狠,也不过是让云兰容颜朽迈,不能承宠,你倒是要了她的命。错,你不但要她的命,你还要老二,十六的命。这盘棋,朕陪你下得够久了,到了该收子的时候了。皇后啊,杜云兰不是玉贵妃,朕也不是先帝。朕虽无用,却舍得花二十年的时候陪你下这一盘棋,你也算对得起太后的种植。只可惜,落子无悔,你毕竟还是输了!”
李福,身边十几年来最得宠,最信赖的寺人,本来是他,竟然是他,怪不得她输得一败涂地,苏皇后蓦地变了神采。
两封亲笔密信?
苏如烟似被人生生挖肉般痛苦难当,她俄然嘶声裂竭的赤红着眼吼道:“本来你是为了杜云兰阿谁贱人……”
天顺帝嘲笑道:“皇后如果晓得,朕这个无用的天子晓得的还很多,会不会感到绝望?”
韩王府?
苏如烟如感觉好天轰隆,一股寒气从脚底而起,刹时笼上满身。
“好个不偏不倚,皇上,当年你一个月宿在她寝殿里半月不足,只要月朔,十五才与我同床,我堂堂一国皇后,贵为国母,仰人鼻息,这就叫不偏不倚?”
“啪”的一声,五个指印鲜明呈现在苏皇后的脸上。
天顺帝如愿的在苏氏脸上看到了惊奇,嘲笑道:“不防照实的奉告你,你所倚重的赵虎现在应当在大牢里躺着,传闻是中了毒,杜太医好不轻易才把毒压抑住,救回了一命。不过鄙视皇权,召而不返,该以谋逆罪论处,按律当诛。”
暗卫?
她强撑着尖叫道:“没干系,赵虎没了,另有左副将,左副将没了另有右副将,他们都是韩王的人……是太后留给韩王的人……这江山是韩王的,是我儿子的,没有人能抢走。没有人能抢走!”
“你们朝云兰动手倒也罢了,连十六和老二都不放过。皇后,你的胆量太大了,苏家的胆量太大了,给十六下毒,派人追杀老二,灭族之罪啊!不防与你说句透亮的话,自从云兰走后,朕就发誓,今后必然要把你和苏家欠她的,十足要返来。这一天,朕忍得够久,隐得够久,等得够久了。不过幸亏,朕终究比及了。”
苏氏瞋目相斥道:‘他也是你儿子,是你的亲骨肉,身上流着是你的血,燕煜哲,你好狠的心啊!”
不对,她必然是听错了,皇上夙来是心软的,他向来不会用如许冰冷的声音与她说话,他不会用这般雷霆的手腕用在她与苏家的身上。他向来都是怯懦如鼠,平和和顺的。
天顺帝刹时敛了神采,凝睇苏氏,点头一笑:“皇后不愧是太后的亲侄女,连惯用的招式都一模一样。当年太后也是用了这一招,让我立你为后,而云兰只能为妃。只可惜啊,朕早已不是当年的朕,而你也只学到了太后的外相罢了。”
苏如烟后退连连,脸上一片惊骇:“你如何晓得,你竟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