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六双拳紧握,神采乌青,咬牙切齿的从嘴里一字一句道:“若能够,我甘愿躺在那边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让他喝下那勺粥,现在躺在那边的人就是我!”
蒋欣瑶站在碎渣中间,连连嘲笑。
萧寒一想到方才欣瑶那句震摄民气的话,忙放柔了声音道:“瑶瑶,事关严峻,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若晓得甚么,快与我们说。”
燕十六突然上前两步,瞋目相斥道:“你这话是何意义?”
……
杜天翔捂着酸痛的鼻子,脱口而出道:“这就叫项王舞剑,意在沛公。”
萧寒心下不忍,淡淡道:“当时我听贵明来报,还念叨一句,怎的送到这里来了?只是这个动机一闪而过,未及深想。现在看来,确是大有深意。”
静,死寂普通的温馨,仿佛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
“那你也去死啊!”
蒋欣瑶嘲笑道:“表弟,我们都是要陪葬的人了,累死累活的做甚么,倒不如趁着那人还留着口气,该玩的玩,该吃的吃,似水如冰的好女人都等着你杜公子去呢,何必留在这里受他的肮脏气?走,表嫂给你银子,该如何欢愉,如何欢愉去。”
蒋欣瑶叉着腰肢一气呵成说完,瞧也不去瞧燕十六那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只弯身扶起杜天翔。
( 蒋四蜜斯 )
为何?
萧寒一把抱住神情冲动的燕十六,怒道:“你这是做甚么?他已经极力了。”
萧寒默不出声的点点头。
蒋欣瑶嘲笑道:“归正你们活着也不能成双入对,死了,恰好能够摆脱世俗的目光,做一对阳间鸳鸯。甚么江山社稷,甚么兄弟情深,甚么中军,北军的,十足放下。”
他存亡未卜的躺在那边,你一没本领替他医治,二没表情找出真凶,替他报仇血恨,肆无顾忌顾着自个那点子哀痛也就得了,还非要干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