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见她一脸猎奇,照实道:“赵产业家之人赵正信。”
萧寒被欣瑶刻薄的话语惹得直笑道:“苏如雨不过是苏家隔了房的,又是嫁出去的女儿,先太后尚在时,还能稍稍顾念一二,先太后走了这些年,今上明抬暗贬,决计打压苏家,日子比着畴前,难过了很多。”
燕红玉笑道:“不但边幅好,嘴也巧得很。”
当即道:“这茶叶是新婚回门之时,祖母所赠,统共得了三两。芙蓉,把剩下的二两茶叶给大奶奶带归去尝尝。”
茶过半盏,燕红玉聘请欣瑶园中赏梅。
燕红玉一听,心下更是欢乐,笑意渐浓道:“mm好本领,竟然能分清内山茶,外山茶,我吃了这些年,倒感觉味道都差未几。”
燕红玉兴趣颇高呤了两首咏梅诗,亲身剪下四枝梅条,送了欣瑶两枝。一身红衣穿越在梅间,青丝飞扬,显得人比花娇。
“竟然是他,此人与苏家有联婚,倘若他日韩王得继大统,仗着娶了苏家的媳妇,天然少不了他的繁华繁华,这般焦急,所谓何事,难不成她媳妇在苏家不吃香了?”
燕红玉奇道:“这如何说?”
此话一出,亭中诸人均捂嘴轻笑,燕红玉更是笑得心花怒放,一张粉脸笑中带嗔,嗔中带羞,煞是都雅。
徐府的厨子明显是从王府带来的,除了用油稍重外,口味却还隧道。
欣瑶心道我又并非神仙,能掐指一算。
欣瑶成心说些逗人畅怀的话哄小婶婶高兴,虽妙语连珠,燕红玉却较着不如方才那般笑得畅快,眼神中多有闪动。RS
何如她对着面前这个女子,总有一丝不忍,不肯拂了仆人家的雅性,遂咬牙对峙。
欣瑶嗔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我占了便宜。”
燕红玉拉着欣瑶在亭中入坐,丫环们奉上热毛巾,热茶,生果,点心,欣瑶擦了擦手,拿起茶盖轻拨两下,湿了湿唇,笑道:“齐云山‘内山’茶,公然唇齿留香,滋味新醇。”
萧寒虚咳一声,反手搂过欣瑶,拿起“猪蹄”,狠咬了两口,笑道:“以是这几日浑身高低穷得叮噹响,和天翔一样,在二哥府里打饥荒。二哥一看到我们俩,恨得牙直咬咬,书房里的那些个安排也都换成不值钱的玩艺,跟防狼似的。”
欣瑶惊奇道:“如何得来的?”
徐府园子里,不知为何,莳植了大片的梅树,燕红玉嫁进府头一回逛园子,见着半园子光秃秃梅树,吃了一惊。寒冬腊月,百花干枯,只这早梅傲雪还是,给徐府萧索的夏季添了一抹亮色。
欣瑶见此,吁了口气,内心念了声阿弥陀佛。
萧寒熟门熟路的从里头取出一个雕工精彩的锦盒,翻开一瞧,粗粗的算了算,倒吸一口冷气,“啪”的一声,从速把盒子盖上,半晌才道:“怪道萧重说大奶奶掏私房给府里百来号人,一人在绣坊做了两身冬衣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欣瑶心道你虽不以县主自居,与我以姐妹相称,实则你倒是我名副实在的小婶婶,现下虽不能明目张胆的跪你一跪,唤你一声小婶婶,可该有的礼数仍不成少,当下便深深一福。
欣瑶奸刁的眨了眨眼睛,笑道:“当日,我不过嘴唇一碰,差使了几个下人到府上帮帮手,本日又是雪后赏梅,又得香茗,另有姐姐这般鲜艳欲滴的人儿陪着,风雅之致。如果徐老爷在此,定会妒忌我得了姐姐的厚爱,恨不能以身代之。以是啊,横看竖看,都是我得了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