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忙道:“蜜斯,尽管把二太太交给我,快走吧,全爷早就等急了。”
“但是姑苏府的钱掌柜?”
老太太正奇特顾氏母女今早没有过来存候,忙让人把夏荷叫了出去。
老太太冷冷道:“换了我当年的脾气,阿谁叫慎儿的贱婢还不当场打死?竟然敢在主子跟前挑事,真是活腻味了。去跟二太太说,元航房里剩下的那几个,也都给我打发了。”
……
伴计嘴甜道:“二太太谈笑了,恰是二太太上回提及府中二公子十月结婚,现在已是七月,钱掌柜说二太太若看不上眼,另偶然候再寻好的,以是不敢迟误。”
一听是故交,蒋宏生对着顾氏笑道:“这钱掌柜公然会做买卖,一大早的特地派人来会知,怪道瑾珏阁越做越大。”
待二老爷走后,小伴计才靠近了在顾氏耳边轻道:“二太太,徐老太太不可了,想见四蜜斯一面,要快,迟了怕来不及了!”
顾氏嗔道:“老爷,钱掌柜不会是怕我让他寻了东西,又不要吧?这才巴巴的守在门口。”
门口的几个婆子当即拿了粗麻绳,三下两下,把人捆健壮了拖出去。慎儿未及反应过来。人便到了屋外,这才惊骇的哭出来,一声声叫着:“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姑母?”周姨娘仍有些不甚了然。
老太太几十年身居上位,起火的气势天然非比平常,与昔日慈眉善目标模样全然分歧,只听她冷冷道:“周姨娘,把慎儿放出去。是我的意义。不但是她,元航屋里的几个,我都要放出去。”
顾氏的话说得谨慎翼翼,充分表现了嫡母的难堪,恐怕一个不谨慎获咎了庶子。
周姨娘这才明白老太太为何起火,心中懊悔不已,也怪自个没弄清楚。被那丫头调拨几句便晕了头,当下泣道:“姑母,您别活力,是我错了,都是那死丫头调拨的。她说二太太是为了打我的脸面,这才把她放出去。”
七月二十六晨,蒋府大门刚开,便有人候在门外,自称瑾珏阁伴计,等着求见二太太。
老太太正与周姨娘母女谈笑,小丫头来报,二太太跟前的夏荷求见老太太。
“二太太?”
“来,扶我进屋里歇会,天一热,浑身高低不得劲,只想歪着。”
顾氏见是她,忙招招手,顺势在夏荷耳边说了几句。
顾氏气急废弛的摆脱了蒋宏生,临走还不忘在他腰上狠狠的捏上一把,疼得蒋宏生龇牙咧嘴,表情倒是大好,哼着小曲出了府门。
顾氏反握住欣瑶的手,笑道:“放心,这里统统有我,你固然去,万事谨慎。”
夏荷半年前与府里管事的儿子成了亲,白日里还在顾氏身前当差。
顾氏面红耳赤啐道:“呸,老没端庄的,今儿我带着欣瑶一道去,这丫头,目光比我好,我们娘俩若看中甚么,你掏银子。”
伴计机警道:“恰是,我们店主意姑苏府买卖做得好,特地把钱掌柜调到了都城。二太太在姑苏府就是瑾珏阁的老主顾了,这才让小的我一早守在府门口。”
此时老太太正为元航屋里的事忧愁。
“不过是几个奴婢,小命都捏在你手上,值得你大喊小叫,上蹿下跳吗?若至心为你儿子好,不防费钱买几个有色彩的,调教一番,到时候再赏下去。人是你买的,你调教的,天然听你的话,还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吗?儿子,媳妇两端,你都做了好人,何乐而不为?也就几个月的时候,如何就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