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的还在背面,我们的三蜜斯故作惊奇的说表礼不是一早就给过了吗?怎的还要给两份?你们说说,气人不气人,这不是给蜜斯使绊子吗?”
蒋欣瑶早就听得不耐烦,朝老太太行了礼,回了听风轩。一到房里,就歪在竹塌上,不想转动。
莺归道:“一见面就送了,背着三蜜斯偷偷给的。偏那姑蜜斯还不依不饶说,如何不见给她两个孩子表礼啊。蜜斯自顾自喝茶,假装没听到,把那姑蜜斯气得可不轻。”
……
莺归摆摆手,表示微云打水来,自个走上前。服侍蜜斯脱了外衫。微云打了水帮蜜斯净了面,淡月端了一碗酸梅汤,递到蜜斯手上。
欣瑶俄然想起了冬梅。当年放冬梅出去,也是如此景象,旧事如烟,一晃莺归都十七了,欣瑶百感交集,心境降落。
淡月冷道:“准没干甚么功德。那冯府传闻也是富朱紫家,家中金子,银子多得数不清,怎的教养出来的蜜斯是这副模样,莺归姐姐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不敢信赖呢。”
第二日天微微亮,一辆马车停在蒋府后门,未几时,一个青衣女子挎着承担,从门里闪身而出,上了马车,一起往东。
莺归气道:“方才在老太太那儿,蜜斯如何不说话?由着三蜜斯胡说,真真是气人。”
欣瑶懒懒道:“我说甚么,你当老太太会信。下去吧,让我歇会,用饭再叫我。”
淡月怒道:“真是欺负人,怪道蜜斯神采欠都雅。”
姑蜜斯见我们蜜斯不出声,直言想跟蜜斯换了头上的簪子戴着玩。你们是晓得蜜斯脾气的,如果看得扎眼的人,白送了也无防,偏那姑蜜斯说,她头上的簪子值钱的紧,仿佛我们蜜斯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几两银子的一支银簪子,连朵珠花也没有,值个屁钱,真真笑死小我。”
“在家使绊子也就算了,在外头也这么不知轻重。”微云一听蜜斯被人欺负,脸上带出几分喜色来。
入夜,莺归把微云,淡月叫到蜜斯书房,三人聊至深夜方才睡下。
顾氏微微轻叹一声道:“也只能如许了。”
母亲说过,谁也不能把日子过得行云流水,总有糟心的事,糟心的人等着你。大姐姐也好,二姐姐也罢,便是她本身,又何尝一番风顺过?
……
莺归道:“蜜斯,我帮你捶捶吧。”
“在,姐夫今儿个带了三五个老友在前院喝洒,传闻都是青年才俊,我与四mm在园子里玩了一个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在姐姐院里。大姐姐可短长了,那些个管家,婆子对她言听计众。冯府的园子虽说没有我们家的大,倒也小巧精美,大姐姐说等气候风凉些,请老太过分府一聚呢!”
老太太笑道:“倒是想走动走动,就怕老婆子讨人嫌。”
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我就说大蜜斯是个有福的,你们要有大蜜斯的福分就好啰。都回吧,累了一天了。”
夕照时分,姐妹俩筋疲力尽的回到蒋府,老太太兴趣颇高的问了几句冯府的环境。
“莺归姐姐,那姑蜜斯可不要恨死我们蜜斯了。”微云道。
淡月道:“表礼备下了,两个孩子一人一份,还是我亲手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