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争,涉及朝堂,眼看着先帝年事渐大,然太子之位仍悬而未立,朝中众大臣纷繁跪请先帝早立太子,且玉贵妃之子呼声日趋高涨。”
蒋欣瑶不怒反笑,“小叔叔,上面我要说的,事关徐家奥妙。你肯定要让这个与徐家不相干的人在场吗?”
“停,停,停,我燕十六,虽不是甚么君子君子,却也不是无耻小人。阿远,瞧瞧你的好侄女。”燕十六捶胸顿足,气得哇哇大呼。
徐宏远脸有忿色,怒声道:“偏那周雨晴心系父亲,非其不嫁。那周子兴为着女儿,生生拆散了蒋徐两家,逼着父亲娶了周雨睛,这才放了徐家一条活路。”
“我?天然是第一种!”燕十六不屑道。
蒋欣瑶思道:“玉蝉这东西,含于死者口中,是串连人间与阳间的物什,表示其肉身虽死,却只是外壳离开尘凡,心灵一定死去,也有一说是身后能升天。但是能令人尸身不化,倒是闻所未闻。太后听何人提及,这报酬何用心叵则地扯上徐家?小叔叔可曾刺探清楚?”
蒋欣瑶嘲笑道:“全爷,鬼怪之说。你也信赖?古往今来,有那个身后不是白骨一堆,我觉着,千年含玉只是个借口,此人的真正目标,还是徐家。”
蒋欣瑶则不经意的看了燕十六一眼,复又垂下眼睑。
蒋欣瑶神采庞大的看了两人一眼,轻咳一声道:“好吧,既然小叔叔如许说,欣瑶天然是信得过燕公子的。”说罢,手上的锦盒递到徐宏远跟前。
“后势单力薄,无法之下,寻求外力,许下高官厚禄,只为拉下玉贵妃母子。安南侯府老侯爷周子兴便是此中一个。周子兴为人聪明低调,善长用计,衡量再三,便使了一出连环计。”
欣瑶笑道:“小叔叔,先前是我错怪你了,你别急。再天衣无缝的战略,总会有一丝马脚,隐得再深的人,也有浮出水面的一刻。这事我们今后渐渐揣摩。”
蒋欣瑶思道:“按理说,徐家这点子财物,还入不了宫中的眼啊,为甚么另有人探听徐家?小叔叔捡要紧的说!”
徐宏远猜疑的看向蒋全,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点头。
徐宏远苦笑道:“欣瑶,燕公子是我至好老友,与我肝胆相照。我有本日,全依仗燕公子脱手互助。徐家的事,他一清二楚,我与他之间,没甚么可坦白的。”
燕十六拍案而起,瞋目相斥道:“不相干?谁说我与徐家不相干?我与阿远是好兄弟,存亡之交,你懂不懂?”
“赵朴在其亲信叶必然的鼓动下,结合哈密批示使刘明,暗里构造官方采石美女进山采玉。当时天山一带的采玉权全数集合在天子手里,任何人不得擅自开采。那赵仆不但擅自进山采玉,还把玉偷偷运往本地,通过各种渠道买卖。换成钱,饱入其囊中。”
徐宏远目瞪口呆的接过银票,痴痴傻傻呆立在原地。
“这是徐家旧年保藏的古物,大件的都埋在老宅的庄子上。内里有祖父留给你的二十万两银子及都城两处宅子的地契,小叔叔收好了!”
蒋欣瑶点点头,算是答复。
徐宏远气道:“你这孩子,忒是无情,说翻脸就翻脸,真真要了命了。”
“目无长辈,没上没下,还不快坐下!”
“徐家世代运营珠宝玉石,江南一带首屈一指。百年来,引很多少同业红眼。徐家这一式微,有人用心传出徐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家中古玩玉器多不堪数,便有那贪婪之人趁机打起了徐家主张,那周子兴就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