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心中对劲,脸上却不显,环顾一圈笑道:“虎,皇命在身,不敢担搁,老尚书……?”
蒋宏生一阵盗汗,只感觉心中翻滚不已。
蒋宏生转了几个心机,又道:“此次户部出了大事,户部孙尚书都下了狱,父亲传闻姑爷与户部徐郎中非常要好,也不知这徐郎中,会不会有事?”
倘若韩王仁慈,远远打发了倒也罢了。
微云点头应下。
沈家大房叶氏的娘家与韩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这个时候沈老太爷让其疗养,看来……
本来此次回南边过年,都城不竭有动静传来讲靖王年前被远远遣出都城,入湖广赈灾,失了帝心;且今上寿辰这么大的事,凡有品阶的官员都进京贺寿,而远在西北的平王竟然没有接到召书,回京祝寿。
蒋宏生这些人虽在江南,却心系都城,日夜担着心,一过正月十五,就辞了老太太,带着妻小连夜赶回京。船上陆连续续听到京里传来的动静,惊骇万分惶惑不安的熬了二十个日夜,蒋宏生较着肥胖很多。
老太爷留饭,他陪着老爷爷用了午膳,才出了萧府。回程的路上,他细细想着女儿的这翻话,越想越惊骇,忙让下人加快了脚程。回了府,坐在书房里思来想去,总感觉心神不宁,又抬腿去了内院。
却听女儿又道:“女儿还传闻,沈家大房的大奶奶比来病了,沈老太爷让其放心疗养,把管家大权交到了张氏手上。沈家百年大族,历经几朝,仍皇宠不竭,倒也并非徒有浮名。”
身后的小兵掩鼻叹道:“真是在理,明晓得我们在这里,还跑得那么快,瞧瞧这灰尘多的。”
兄亲弟爱的场面恐怕是不会呈现的。
远处的山坡上,萧寒,杜天翔背手看着官道上数百位黑衣人手起刀落,相互对视一眼,均长长的叹出口气。
内院里,顾氏正批示着下人把从姑苏带来的东西盘点入库。伉俪俩人进了里屋,关起门,蒋宏生到萧府的事情说与顾氏听。
蒋宏生对劲的点头道:“如此这般,便好!这回父亲来京前,你大伯私底下托我在京里刺探刺探你二姐姐的下落,只是这诺大的都城要找小我,谈何轻易!”
施杰宣读完圣旨,递给赵虎。赵虎接过圣旨,看了看,当即叩首并三呼万岁。
父女俩好久未见,不由的相互打量一番。
“女儿听大爷说,韩王昨儿个方才纳了个侧妃,是孙家嫡出的八蜜斯。想必孙家已经是想明白了的。”
“不过女儿倒是问了几句。”
欣瑶笑道:“父亲一来,便问他,也不问问你女儿可吃得香,睡得着,身子如何,可见父亲偏疼。”
“父亲!”
“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只见她一身家常的湘色锦缎压桃红边褙子,素着脸,笑语盈盈,秋水滴点,浑身高低有种让人说不出的风味与气度。
马行几步,杜天翔回过甚冲着萧寒咧嘴一笑。
蒋宏生笑道:“一天总要念叨个几次,连对我都没这么上心过。瑶儿,父亲也不跟你绕弯,现在京里时势如何?”
蒋宏生想至此,不由再次打量起面前的女儿。
蒋宏生苦笑道:“ 瑶儿身子如何,可有那里不适,你母亲从南边给你带了小半船的吃食,转头得闲了,让人送过来。”
“小寒,你说如果苏皇后晓得她所依仗的赵虎,赵大将军不但进了京,还落在你我的手中,会不会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