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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瑶及时的截了话头,深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顾及又能顾及到那里去?事事还需以夫家为主。”
兄亲弟爱的场面恐怕是不会呈现的。
欣瑶见了,多少有些心疼,唤来李妈妈去库房找些补品给父亲带归去。
赵虎心中对劲,脸上却不显,环顾一圈笑道:“虎,皇命在身,不敢担搁,老尚书……?”
只见她一身家常的湘色锦缎压桃红边褙子,素着脸,笑语盈盈,秋水滴点,浑身高低有种让人说不出的风味与气度。
老太爷留饭,他陪着老爷爷用了午膳,才出了萧府。回程的路上,他细细想着女儿的这翻话,越想越惊骇,忙让下人加快了脚程。回了府,坐在书房里思来想去,总感觉心神不宁,又抬腿去了内院。
却听女儿又道:“女儿还传闻,沈家大房的大奶奶比来病了,沈老太爷让其放心疗养,把管家大权交到了张氏手上。沈家百年大族,历经几朝,仍皇宠不竭,倒也并非徒有浮名。”
欣瑶笑道:“大爷既然能说如许的话,女儿想,他到底是有几分掌控的,以是也就没有手札与父亲提起。”
欣瑶撂起垂在耳边的几丝碎发,叹道:“这个年,只怕父亲,母亲过得不易。现在我也没空去理睬,转头你把靖王府送来的那两方上好的砚台给三爷,四爷送去,辰哥儿另备一套一并送去,趁便替我给二太太磕几个头。”
蒋宏生稳了稳心神,点头道:“理应如许。”
施杰宣读完圣旨,递给赵虎。赵虎接过圣旨,看了看,当即叩首并三呼万岁。
短短数日,江南流言四起。
欣瑶笑道:“瞧瞧,还是母亲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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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好久未见,不由的相互打量一番。
仲春初六,蒋家二房回京,蒋宏生先到衙门里消了假,出了衙门,左思右想,还是直接去了萧府见女儿。
施杰止了咳嗽,望着垂垂远逝的马群,冷冷一笑道:“他是防着我在此设埋伏。走吧,追上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一场好戏!”
蒋欣瑶截住了话,话中有话道:“依女儿的意义,是想让父亲去官避一避的,只是大爷说事情远没到那一步。为此我还与他闲话了几句。有道是夫为妻纲,父为子纲,我这做老婆的,也只能听大爷的叮咛。父亲,您说但是这个理?”
“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本来此次回南边过年,都城不竭有动静传来讲靖王年前被远远遣出都城,入湖广赈灾,失了帝心;且今上寿辰这么大的事,凡有品阶的官员都进京贺寿,而远在西北的平王竟然没有接到召书,回京祝寿。
“不过女儿倒是问了几句。”
杜天翔愁眉苦脸道:“我是个太医,又不是武将,这类恶心的场面,我就不去了吧。”
内院里,顾氏正批示着下人把从姑苏带来的东西盘点入库。伉俪俩人进了里屋,关起门,蒋宏生到萧府的事情说与顾氏听。
萧寒摇点头嘲笑道:“你可别藐视了他,马革裹尸之人,野心,胆量不会小。韩王只道赵虎是他手里的棋子,孰不知,他也不过是赵虎的一颗棋子罢了。你当今上真是因为韩王的启事才痛下杀手的?”
欣瑶答非所问道:“父亲擅棋,围棋中有一招叫弃子抢先。二姐姐说到底,也是有几分福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