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这语气,是非要插手不成了。
“谁让你他妈喝那么多酒,醉得跟头死猪似的?不然那怂货能逃了?”刀疤一巴掌上去作势要打,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对着几个小弟做了个缝上嘴巴的行动,人也掉头往外走:“这臭娘们儿谁晓得甚么来源,万一真是赵三哥熟谙的,我们几个都要垮台!现在只好跟老迈一五一十地说了,问问看这女的是不是真的那么牛逼。如果不是,弟兄几个再冲出来弄死她不迟。”
刀疤男说着就要去抓人,谭璇双手抱胸,侧着脸,看也不看他们,语气却完整冷了,一点余地不留:“姑奶奶我就情愿把男人留在房里,明天除非赵老三亲身打电话来要人,不然这档子闲事我还真管定了!”
窗外暴雨未停,伴着大风,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沿、玻璃,吹得谭璇的短发乱飞,遮住了眼。
这世上大佛太多,连山沟沟里或许都藏着几个获咎不了的高人,刀疤不敢等闲冒险。如果这女人真是陈琼姐的好姐妹,那他们几个兄弟估计是在砚山混不下去了,不留下一根手指头别想活。
甚么赵三哥的女人的姐们儿,她好不轻易把人唬住,可那群人必然不会等闲信赖,等他们确认后再返来,她就真的完了!
刀疤舔了舔嘴唇,又是气又是怒,却还是压下来,平心静气地赔笑道:“是,是,是,姑奶奶,是我们做小弟的获咎您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弟这就滚出去,您老好好歇息。”
割得还挺艺术,靠车身右边的两个轮胎都被划上了一个十字形状,一块锋利的碎玻璃作为“作案东西”插在十字的中间。
“大哥,就这么让这女的把人给带走了?归去老迈必定会弄死我们!”一小弟杵在门口,说甚么也不肯走,“一个女人怕甚么?!”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响,转头就瞥见门被人撞开,刀疤几人又冲了出去,见她半个身材跨在窗户上,痛骂道:“臭娘们儿!给老子弄死她!竟然敢骗你爷爷!”
“老迈,必定是那女的干的!那臭娘儿们敢冒充陈琼姐的姐妹,割人车胎还不敢吗?”
“大哥,她有车!”
相机不能丢!
“大哥,如果老迈晓得我们把人给看丢了,到时候如何交代啊?”有人担忧道。
“快追!明天不逮住她先J后杀,老子不叫刀疤!”
确认了下窗外的环境,谭璇将窗户开到最大,转头对靠墙站着一声不吭的男人道:“过来!”
仅仅争夺到几秒的逃命时候,谭璇转头却找不着阿谁裹着床单的男人。
这座家庭小旅店,统共只要三层小楼,老板娘嫌男人太重不想往楼上搬,就给了他们一楼的两间房,靠外侧的窗户竟然连个防盗窗都没有,现在看来能够还想干些别的活动,阴差阳错恰好便利了谭璇逃命。
说着,刀疤也不再要人,对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五六个男人都跟着出去,刀疤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滚蛋!打甚么电话?问甚么问!没闻声姑奶奶的话吗?!”刀疤思虑再三,冷不防一巴掌将靠近的小弟翻开,随后腆着笑容凑上去给谭璇报歉:“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瞎了!但是,姑奶奶能不能把他给我们带归去?老迈接的一笔买卖,您也晓得我们做小弟的没说话的份,受命办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