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说一应，聊了一起，终究到了机场。
同教员道别后，父子俩分开了幼儿园。
番外二
“对，去接妈妈。”
“爸爸！”
晚餐后，时候还早，陈恕洗完澡回到屋里，见姜醒坐在小桌旁看书。
“我来拿，你走前面。”陈恕将背包挂到手臂上。
停好车，陈恕牵着陈小野进了航站楼。
床单被套都是陈恕之前用过的，洗得很洁净。
陈小野“喔”了一声，喝口奶，又说：“我给妈妈送个亲亲如何样？”
全部过程，陈恕都没有说话。
……
姜醒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扳谈了几句，阿婆朝她看过来，脸上带着笑容，说了一句甚么，姜醒听不懂，只好难堪地笑笑，转头跟陈恕乞助。
“那刚好能够用饭。”
过了一会，她仿佛认了出来，走了两步，冲陈恕喊了一声。
姜醒换完衣服，陈恕催促她歇息，姜醒听话地爬到床上。
刚落过一场雨，石子路坑坑洼洼，泥水积在凹处，陈恕一起提示姜醒谨慎。
“祭扫的东西也买好了？”
姜醒嗯了一声。
陈恕找出客岁买的电水壶，烧了一壶水，让姜醒洗了脸，擦了身材。
“嗯。”陈恕点头，“不想让大伯绝望。”
*
因为下雨，大巴车开得慢悠悠，她靠在陈恕肩窝，本来还在说着话，不知不觉声音低下去了。
姜醒一愣。
转车以后，姜醒睡着了。
他们将墓碑四周清理洁净，然后摆上了祭品。
课堂里空荡荡，除了一名教员在清算美工器具，就剩中间建构区里的小不点。
姜醒躺着，视野里是班驳的墙壁，老屋子独占的清幽并不让她感觉陌生难受，反倒有一丝放心。
他们又上了一辆面包车，半个小时后到了镇上，车在镇病院劈面停下。
“喔，那我这个奶还是不喝了。”陈小野皱着眉，忍痛割爱，将小嘴巴从吸管上挪开，“飞机上东西好难吃，妈妈必定没吃，她必然饿死了。”
陈小野一脸体贴，小脑袋往他老爸怀里蹭：“喔，不怪你。”
姜醒一头雾水，只得再去看陈恕。
“好。”
“嗯。”
她喊的是“小树”，但方言太重，姜醒听得很恍惚。
墓碑藏在杂草丛中，几株油菜花乃至长到了坟头上。
这路通往一条老巷子。
“我已经不困了。”
“嗯。”
姜醒往灶台看了一眼，问：“你去买了菜？”
姜醒走畴昔，陈恕刚好忙完，锅里的饭已经香了，不消再添火。
这回没甚么好说了，只在一旁看着他跟阿婆又聊了几句。
两点多，雨停了，车又开了半个小时，到了县城汽车站。
陈恕问：“小野要送甚么？”
“阿婆夸你有规矩。”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弯了弯唇，一脸笑，“也夸我好目光。”
陈小野皱了眉：“都送亲亲，那爸爸你说，妈妈更喜好谁的亲亲呢？”
陈恕的家就在巷子最内里，靠着一片竹林，竹林那边就是农田了。
他有些惊奇，“睡好了？”
陈恕很快清算好了房间，去喊姜醒出去歇息，却见她已经在打扫堂屋，也不知她从那里找了一把旧扫帚，看上去磨损严峻，扫起来很吃力。
走畴昔一看，是他高中时的白话文册子，已经很旧，里头满是条记，乍然看上去，很乱很杂，不知她怎会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