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钧领命而去。
不过这群一无统统姜家人却未见折腾,局势已去,或许认命,或许也是有力无能,倒也一向没甚么事情值得回禀的。
姜萱悄悄听罢,淡淡道:“让她归去罢。”
青州河运、盐场,再有就是农耕商贸。富腻齐地褪去烽火,摩肩接踵,好一片繁华昌隆。
卫桓晓得。
畴昔的,就它完整畴昔吧。
(全书完)
得母亲援救的鲤儿离开苦海,快欢愉乐地投奔姐姐弟以及一群小火伴去了。
久久,他轻声道:“我今后再带孩儿们来给你叩首。”
张济对大皇子是很用心的,这点不成否定,但姜萱还是制止了他。首要孩子还小,印象不会太深切的,点到即止就行,说太深意义不大。
这趟还是以玩耍为主的,等明后年吧,到时巡南边,鲤儿再大一些,再加深说才是合适。
最后一站是治所临淄。
雄浑的古道古关让孩子们啧啧称奇,一起上目不暇接,诧异,赞叹,悲悯,如有所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接下来分开晋阳,穿过井陉,到达冀州。
穿过井陉就是石邑。自石邑向东,阜阳,安都,卑邑,南下兖州。兖州八郡巡了一圈,东去进入青州地界。
薄钧恭敬禀,温饱不足,也有房舍遮身,虽是一群女人养着孩子,但因为盯梢人存在,反而无人逼迫上门。繁华不敷,属布衣稍上的日子。
卫桓立足,悄悄看着母亲的墓碑。
卫桓挑了挑眉,若不提及,他都想不起此人来。
事已至此,人面全非,再见的话,也没甚么意义。
出来后,三小都不消姜萱带,他们和一群小火伴好着呢,奔来跑去呼朋引伴,比大人们还热烈。
吴太夫人不成能没有芥蒂,她也是。既然如此,何必再见。
她没说见不见,垂眸很久,抬眸先问,她们现在甚么景况?
“吴太夫人?”
直到明天。薄钧同时把盯梢的人叫来了,卫桓问了问,应是进城时被认出来的,当时姜萱骑马。
张济还趁机想给鲤儿多说一些,鲤儿六岁了,立住了,这趟归去卫桓就会封太子,早早把名分定下,无益于兄弟生长和相处。
可贵孩子不缠人,伉俪俩恰好二人间界。
他们在晋阳也停五天,除了梭巡处所,召见官吏,故地重游等公事私事,还专门腾出了一个时候,去祭拜董夫人和卫氏。
薄钧禀上的。
【甜甜平常④】
薄钧昔日是卫桓的亲卫营长,建国后封昌平侯,领御林军拱卫皇城。这趟出巡,亦是他卖力统军鉴戒。
吴太夫人。
两位夫人生前盘曲,身后坟茔遭几番迁徙,以是不管是卫桓和姜萱,都不肯意再去挪动她们了。是以即便建国后,也没有迁往都城。
老婆,后代,抚平了他的伤痛,昔日的创口虽遗下伤疤,但触之已不再疼。
最后转头看了一眼,告别了母亲,他带着妻儿回身。
卫桓不大乐意让姜萱见,他不欲这些陈年旧事重新呈现影响她的情感,但踌躇半晌,他还是说:“去禀皇后,看她见是不见。”
不见了。
迂回巡了大半个并州,最后在晋阳落脚。
姜萱站在窗前,午后的秋阳洒在窗畔,她伸手探出,阳光自指缝中泄下,掌心暖洋洋一片。
这吴太夫人一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