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对拜……”再回身,两两相对。谁的官帽打了谁的红盖头,两两相亲,互盖印章,从今今后便是此生独一相对的人,永觉得好。
“嗯?”
饶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喜娘,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新娘子是她见过的最都雅的一名,也难怪新郎官会楞成这个模样。念着*一刻值令媛,也不好过量打搅别人的喜娘,很有眼色的咳嗽了一声,便念着吃生饺,喝交杯酒了。走完了统统的流程以后,见机的喜娘回身,退出了房门,屋里,便只剩下醉的晕乎乎的新郎官,另有带着微微羞怯的新娘子。
新婚之夜,那里有放过新郎官的事理。常日里原玳老是凶巴巴的板着脸,让人不敢戏弄她。这不,大喜的日子,大伙瞧着她表情好,也就没了顾忌,一个劲的涌上来给她敬酒。灌了一杯又一杯,就连平常不敢惹她的小门徒们也大了胆量,上前给她敬酒。这么一来二去,老是心心念念早点结束的原玳,就脱不开身了。
喝的半醉的人另成心识,放在盖头上的手就是一顿,幡然觉悟普通拍了拍本身的额头,口中念念叨叨道,“称心快意称心快意……”说着,接过喜娘手中的称子,挑开了那方红盖头。
七月初七,宜嫁娶,友来否?
仲春初九,晴,原玳看了皇历,说是宜远行。这天一大早,将药铺子的后续事件交给人打理的华初,握着钥匙,站在门口锁门,那模样,很有些踌躇不决。
被拽离的时候,原玳抓着门框在世人的推搡中回眸看了一眼,却见她的新娘子顶着红盖头,坐在大红的新床上,安温馨静。红霞漫天,落满眼眶也亮了心上。推着她的大老爷们见此就嘲弄的笑,“这才刚开端呢原老弟就耐不住了,放心吧,今晚有的你折腾的。”
“好。”
来。
原玳牵着马车,站在巷子里,看着她这幅踟躇的模样,只暖和的说道,“又不是不返来了,何为如此舍不得。”华初闻言扭头,撇了她一眼,默不出声的把门关上。将统统的行李都放进马车里,原玳看着坐在她身边神采有些郁郁的女人,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一甩马鞭,驱着马车走出了巷口。
一骑绝尘,那背影一如两年前冲出三月春雨时的缥缈,可这一次,她却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饶是再平静的人,被这么挤眉弄眼的一打趣,也不由红了脸,慌镇静张的脱了手,放下门框,跟着人流到了客堂去宴客。
“送入洞房……”功德的客人们簇拥着新郎新娘,将她们送进了喜房。喧哗声中,花灯初上,大老爷们拽着新郎官去宴客,小妇人们就留下来陪着新娘子唠嗑,直到夜色深深。
甚是疲惫的华初摇点头,回身出了门口,将房门锁上,这才回了房间放心的脱下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