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话令我有些无措，我不明白她做出如此决定的来由。
“为甚么？”
“不要去寻那临空了，我带你走，今后浪迹天涯，好不好？”
我的认识，就如许，沉入无边黑暗中。
她接办一个又一个降妖的拜托，展转在四方，而我陪在她身边，小小的红色狐妖，被我放回了天山上。她未曾扣问我来处，也不根究我的归路，我们相互默契地做着本身以为精确的事情。
“我是妖。”
“咳咳……”
她的声音那么有力，一如天山下的我。我尽力保持复苏，唇角带笑，悄悄吐出本相：
天山，那是妖的天下，而天山最深处，住驰名为临空的妖王。
在幽幽的雪峰上，驱逐我们的，是一名白衣胜雪的男人。剑眉星目，苍颜薄唇，俊美近乎妖媚，一头乌黑发丝工致地绾在脑后，风采翩翩，全然没有一丝妖气。
红色衣衫的少女独坐在峰顶上歌颂，声音清澈，却带着满满的愁思，传言她是灵狐的少女，乌黑色的小狐妖趴在她的肩头，而玄色的小妖兽，静卧在她怀中。
和妖王一比，那降妖师倒是弱上几分，稍占下风，几个回合下来，黑豹妖王放出的妖术击中降妖师的肩膀，那红衣的降妖师眼看便要落败。这个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脱手了，黑豹瞪大了眼看着我，满脸的不成置信，我手中的玉箫悄悄靠在他的胸口上，但是他的内腑尽数破裂。
“我要去天山。”
坐在窗边，我远了望着温馨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神采惨白，却仍能看出幼年时的模样，紧闭着眼睑，收敛了冷酷的寒光，多了一份哀痛和凄绝。我惶恐地将视野转向窗外，内心中不竭翻涌着阵阵酸楚，是我，让那双仁慈澄彻的眸子染上了仇恨和痛苦。
我的声音，近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