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空闻声耳边响刮风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重柔地抚过姬离魅的侧脸，似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即便如此，姬离魅有力的双手仍护在凡空身侧，凡空安静的面孔终究在现在失了色彩，她谨慎翼翼地将姬离魅抱在怀里，动手是一片温热与濡湿，大量的鲜血止不住地涌出来，姬离魅本就白净的脸颊在赤色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惨白。
白衣国师与柳冰站在凡空不远处，二人对视一眼，都觉此时恰是天赐良机，如果此时脱手，便可将凡空与狐妖一举擒拿。
统统转眼即逝，从她翻开画轴，再到姬离魅重伤落地，不过瞬息之间罢了，凡空回过神来，便看到姬离魅紧闭双眼，纤细的眉毛痛苦地拧在一起，后背衣衫破坏，本来柔滑如玉的肌肤此时血肉恍惚，那被折扇划出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止不住地自伤口朝外涌，落在地上，将那红色的画卷染得血迹班驳。
她蓦地想起本身鄙人山前曾做过的一个梦，梦中一人，翩翩白衣，不知男女。
在都城被大雪覆盖之时，凡空抱着姬离魅步行千里，一起寻医问药，总算稳住了姬离魅的伤势，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她却始终未能转醒。
“国师这番举止可不像是要给贫僧说法的模样。”
她从袖中取出画轴，托在手中，白衣国师见此，眼中顿时闪过一缕奇光，这一缕光芒一闪即逝，却没有瞒过凡空的双目，她双眼微眯，托着画卷的手微微一抖，绑紧画轴的细绳竟崩断开来，画卷缓缓展开，与此同时，她的声音也再度响起：
国师面庞含笑，似与旧友酬酢，凡空拉着姬离魅的手腕，机灵地再度后退三丈，却见两人先前地点的位置闪过一抹蓝光，柳冰不知何时自旁侧偷袭而来，固然两人共同非常默契，却仍然没有瞒过凡空的耳目。
柳冰死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