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空分开都城,一起朝北,再不转头。
凡空单手数着念珠,悄悄摇了点头:
路边有个糖人小摊,摊上店家呼喊着,将一个个糖人安插在钻了孔的案台上。凡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自怀中摸出两枚铜钱,与那店家换了一支糖人,拿在手中把玩:
“这些处所,我都未带你来过,今次我路过的山山川水,但觉好玩风趣,他日,我都将带你一一行过。”
老乞丐面上有笑,他看了凡空一眼,道:
想起姬小白,她面上便自但是然地染了笑,叫那本就漂亮温和的面庞更加源和。
“若上仙能替我将一法号凡空的妖僧首级取来,我便是倾国之力,亦会为上仙把此印线索找来!”
诸事已了,凡空便无身外之事,都城于她,撤除一个南宫素心,再无惦记。她看着老乞丐盘跚远去,双手合十,最后看了一眼这裹了繁华外套的祁国都城,今后非论争事硝烟,亦或乱世天下,都与她没有干系了。
“便是那凉上集西边的小树林里,明日我可带你去。”
“此印便是我来都城的目标,我可不若这废料国师般,你只要帮我寻到此印线索,我便可替你报断臂之仇。”
戎狼领兵之将三人,戎威,戎秩,戎音。
“中间可将遭受狐妖之地奉告?”
“上、上仙,此人、此人但是我国国师?”
那被秋奕称作上仙的男人冷哼一声,脚尖提起,将白衣国师生硬的右臂翻面,只见其青紫的掌心处,模糊有一浅淡陈迹,秋奕一头雾水,不懂面前之人此举为何。正要开口扣问,那男人却用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秋奕身后的赤|身女子,秋奕心头一跳,忙挥手让那妃子退下。
“那日天冷,又是半夜,老朽露宿街头,见一红衣女子自此地路过,面上有泪,后被一青衣女子阻了来路,那青衣女子似说要去北方,邀红衣女同往,随后便不见了踪迹,老朽觉此事非常奥妙,那青衣女人莫不是仙女下凡,竟会这般凡人不成得之仙法。”
“如果不肯奉告你这和尚,本日我便无需在此拦你,只是见你这几日都在寻这女人,怕是所寻之人极其首要,我虽不知那女人详细去了那边,却可将那日所见与你说。”
“贫僧只见中间倒卧于雪,举手之劳罢了,却不知中间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比拟姬小白,他对凡空的仇恨更甚,若非那妖僧不肯脱手,他又怎会落得如此了局!黑衣男人闻言轻笑:
“想必是大师救了我。”
“这凉城多妖物,我本是住在四周山上的农户,昨日入城赶集,担搁晚了些,筹办出城回山,却不料遭狐妖,那狐妖生了一张娇媚面孔,说来也真是丢脸,我一把年纪之人,竟遭了狐妖之道,而后之事便记不太清,只知那狐妖似要取我性命,我俄然觉悟,奔逃至此便堕入昏倒。”
秋奕抓紧锦被,面上神情惶恐,待看清那站在床尾的黑衣人,他才松了一口气,但语气中仍难掩错愕:
她忽而想起老衲人信中曾言,东部凶星照京,北部妖气弥天。东部戎狼异动已有前兆,而这北,但是老乞丐口中之北?若二者皆是,祁国乱世之期,已不远矣。
听凡空问起,这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言道:
此时,凡空已北上数千里,步入凉城,对东部戎狼异动之事,她自有所耳闻,却不会去管,世事如何,于她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