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发色斑白,已是上了年纪,看其穿着,许是无家可归之人。此地火食已渺,适逢火线不远有一处破败的寺庙,凡空将此人扶往破庙,支了柴火,又施法替其梳理经脉,将外伤治好,天气渐晚之时,此人总算醒来。
那被秋奕称作上仙的男人冷哼一声,脚尖提起,将白衣国师生硬的右臂翻面,只见其青紫的掌心处,模糊有一浅淡陈迹,秋奕一头雾水,不懂面前之人此举为何。正要开口扣问,那男人却用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秋奕身后的赤|身女子,秋奕心头一跳,忙挥手让那妃子退下。
此时黑衣男人提及,秋奕只觉万箭穿心,仇恨与痛苦交叉,让他对姬小白和凡空的仇恨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死死咬着牙,仅剩的右手死死抓着棉被,一字一顿,面孔狰狞地开口:
“国、国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那日天冷,又是半夜,老朽露宿街头,见一红衣女子自此地路过,面上有泪,后被一青衣女子阻了来路,那青衣女子似说要去北方,邀红衣女同往,随后便不见了踪迹,老朽觉此事非常奥妙,那青衣女人莫不是仙女下凡,竟会这般凡人不成得之仙法。”
孩子喜怒老是无常,接过凡白手中糖人,那小女孩儿终是破涕为笑,孩子母亲连连伸谢,凡空轻笑摆手,就此别过。
祁国北部长年飘雪,即便已入了夏季,周遭还是冷风彻骨,她走在凉城街头,瞻仰天空中飘落的雪,只觉面前迷蒙,心中倒是腐败,她想起在小院中的时候,每逢下雪,姬小白总爱在院中瞻仰天空,那飘飘洒洒的雪落在她眼角眉梢,落在她一头和婉的青丝上,美得像是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女,又那里有一点妖狐气。
听凡空问起,这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