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女人的绢子可有少。”雪雁也吓了一跳。
“女人同史大女人普通的年龄罢,如果太太还在,只怕也是这般带着你出门相看了……往年里女人开解史大女人的话半点没有错,她婶娘倒真是个故意的,待她确是不错的。”
“女人下回不要再纵着青鸾了,今个儿她敢上门问罪,指不定下回还要如何登鼻子上脸呢。”云莺却仍纠结着这个。
几个丫头磕了会儿闲牙,就见听月打内里出去,忙抢着问道:“那边屋里如何样了?”
“我甚么时候在他屋里丢了绢子的?”黛玉听得一头雾水。
黛玉低了头冷静听了,奶娘平日里谨小慎微,前阵子又出了那样的事,依奶娘的性子,叫她做小服低,倒确是她的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云莺不晓得黛玉的设法,虽知她家女人是个有主意的,到底意难平,傍晚见着她乳母财嬷嬷时就忍不住又抱怨了两句。她乳母才打外头返来,还不晓得早间的事,听她夹三怨四地说了遍颠末,叹了口气道:“女民气里自有主张,晓得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你们少挑拨着女人使性子,这边府里到底不比家里,真闹起来,只叫女人更难做。你这孩子,怎地越大办事越毛粗糙糙地沉不住气了呢。”云莺现在也不怕她乳母了,“别的都好忍,只宝玉那边,我再看不畴昔,都这么大的爷了,也不知老太太是如何想的。……”钱嬷嬷抽了抽嘴角,老太太是如何想的,这些年了,另有甚么看不出来的,但是,其别人是如何想的呢,最首要的,女人是如何想的呢……
黛玉点点头,心下有些明白。
“……可不是,就说宝玉房里那位李嬷嬷罢,前个儿说是过来寻宝玉,正逢着云大姐姐才做得的莲子百合香糯卷,原不过让一让,谁知她白叟家一坐下嘴就没歇气,一盏茶的工夫都没到就吃了大半碟子去,偏又克化不动,一时欠起哽来,把云大姐姐她们吓的,又是奉茶又抚胸的折腾了好大半天。末端女人感觉过意不去,将剩下的点心也一股脑地装了匣给了她赔罪,你说真真是个甚么理儿?……害得我们半点边也没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