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本身感觉,此乃入府后本身最莽撞的一次行动,非常的不明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以黛玉自宿世带来的那点子影象,离“知彼”一说,尚还很有些间隔:本身于贾府一应人等的体味,仅只宿世一本残书为限,且不说此书仅为小说,非是史乘,自不能以客观实在的高度去要求曹公。单以书中所述,那书以宝玉那痴儿的视角为主,对黛玉在贾府当中所受之委曲,为着所施罪过者,均为宝玉嫡亲之人,暗里不知有多少不能写,不忍写,不肯写之事……曹公曾借宝玉之口说过:“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小我,第四个就是mm了。”可知断没有为了“第四个”而获咎前三个的事理,此书有失公允的非常符合亲情呢。二来黛玉住在贾府那很多年里,遇见过甚么人,蒙受过甚么事,以宝玉“愿写”之事论,实在太少,这管中窥豹的,到底看不逼真。又何故能左证?三则曹公此文,是个出了名的哑谜集,设若左证之物都是个谜,又何故据此再来解谜呢?
“噫,这才怪了……”雪雁笑道。
“噢……甚么启事?”黛玉自镜里望向床边的月梅。月梅铺好了被褥,又到一边帮雪雁理着衣裳。
“可不是怪了。是以那周瑞家的只拿眼瞪我,怕是怪老爷赏得东西太多的原故。”月梅抢过话头。说得几个知根知底的林家丫头都笑了出来。“只是周管事得的这些个赏却未曾拿回家,现在事儿发了,那周瑞家的自是狐疑她男人有了外室,已闹了好几日了。多少人看了笑话,就连二舅太太也听着些风声。她又怕她男人离了家心更野,是以今个儿又起了心去求二舅太太,二舅太太那里能应。反说了她一顿……”
“说来这事也普通,倒是周瑞家的去求二舅太太,免了她家男人下庄子收租的活,仍回府里听差,说是哪怕低上一级,也是情愿的。”
春柳奇道:“这倒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