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是回房后才想明白此中的原委,只笑赞薛家有眼力,竟然为了宝钗将主张打到了老太太头上。老太太是甚么身份,她调/教过甚么人?虽说现在元春还未封上甚么“贤德妃”,也不说黛玉仿佛听着元春已是贵嫔之流了,且就她进宫的身份,本就较宝钗这侍选高上很多。这宝钗若能打老太太手上过一遭,如何瞧都是件极长脸的事儿,说出去,候门出身的贾府老太君撑过眼的人,侍选还能不入么?还是那句老话:不看僧面看佛面呢。更莫论以后元春如果加封了贤德妃,当时入了侍选的宝钗的身价,只怕更是水涨船高了……呵呵,这主张,可比请甚么教养嬷嬷都来得好,来得巧呢,可惜老太太人老心却不胡涂,也不知王氏暗里里有没有提此事,现在明面上瞧着王氏姐妹是筹算在世人面前逼老太太认了的。可惜,姜还是老得辣啊……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探春笑道:“倒有些意义,一年十二个月,月月有几个生日。人多了,便这等巧,也有三个一日、两个一日的。大年月朔日也不白过,大姐姐占了去。怨不得他福大,生日比别人就占先。又是太祖太爷的生日。过了灯节,就是老太太和宝姐姐,他们娘儿两个遇的巧。三月月朔日是太太,初九日是琏二哥哥。仲春没人。”袭人道:“仲春十二是林女人,如何没人?就只不是咱家的人。”探春笑道:“我这个记性是如何了!”宝玉笑指袭人道:“他和林mm是一日,以是他记的。”
“你既到了我们家,还愁这个么,我们府里的这几位女人性子都是极好的,恰好可与宝丫头一处伴着……她又是个慎重的,还能帮衬着看顾些儿呢。……”
黛玉听得她这般油腔滑调,也忍不住抿唇,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道:“你这个猴儿,倒跑这儿来卖嘴来了,你是个榆木疙瘩?那榆木疙瘩都要变宝了。宝玉,去,也倒钟酒敬敬你嫂子,别招她一会儿说我老婆子偏疼,只疼孙儿,不疼孙儿媳妇……”宝玉忙斟了钟酒下地送畴昔,凤姐忙双手接了,笑着领过,另又提及些个笑事将这事掩了畴昔。
这一大师子并东府的女眷坐了满满一屋,外厢男人们另设一席。黛玉与宝玉跟着贾母单设了一座坐了,地下刑、王两位夫人陪薛阿姨坐了一席,尤氏领着李纨并宝钗、三春又坐了一席,凤姐与可卿虽有位置,到底婆婆们在坐,那里得闲,还是立在地下号召着。
“……现在她们姐妹一处住着,宝丫头也好有个伴儿了。”
“孙女儿太多了”,她怎地就没细想过这句话呢,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原有甚么多的呢,不过是现在再要加这么一个,才是多了。哎……这般一来,黛玉也说不得甚么。那两日姐妹们搬场,她也不好畴昔碍她们的眼,只得闷闷不乐地呆屋里,现在姐妹们年事都长了很多,除惜春另有些童心未泯来,迎春、探春都是懂事的了,老太太院里的上房,和太太处的小抱厦,这个不同,真真是太大了,也不知现时她们会不会感觉是宝钗带累了她们,但只怕今后是会对能独享昔日尊荣的黛玉心胸妒意吧,要不然,探春也不会在姐妹们论生日时,只单单说她黛玉是外人,到将那宝姐姐作成了家里人――她们都是普通的报酬,都没得黛玉这般的尊宠呢……谁说小孩子分不清事理?孩子们的眼清澈着呢,一丝一毫,印得都是大人们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