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冒充叹了口气,道:“也是这帮小蹄子常日里被宝玉纵得太没上没下的,竟在老太太跟前也失了端方。老太太给气得不轻,当时就撵了为首的袭人,又将绮霰几个各罚了三个月的例银。”
呵……
玻璃向老太太回话时黛玉正坐在榻旁给老太太捶腿。直到玻璃退下去,老太太都没有出声。黛玉今晚的任务就是做件“知心小棉袄”,瞅着老太太神采稍霁,就软软和和地哄道:“好祖宗,纵是他有了错处,您尽管骂两声,拍两下就是,可别气坏了身子,倒是我们的罪恶……”老太太听了,含着丝笑望她叹了口气:“你们倒都是懂事的……只可爱那些下贱胚子,骨头没有三两重,成日里专会挑拨主子……”黛玉听了就低了头,在晓得袭人的了局后,她倒真说不出“不过是个主子,犯不着为她活力”的话来。
宝玉听得平日宠他的老太太这般说,也是吓了一跳,歇动手来四下一瞧,见绮霰、晴雯等人俱是一面错愕的模样。他静了半晌,终是将手里的冻石杯子丢回了几上,一撩袍子进了阁房,往床上直直一倒,呜呜哭了起来。
现在瞧着,袭人应是走了……
……
“女人睡了罢,夜深了……”听到黛玉在床幔中的响动,春柳在榻上悄声劝道。
两人一走,黛玉就蹙了眉转眸来看紫鹃。紫鹃此时已回过神来,见黛玉瞧她,遂低了头轻声道:“……老太太多少年都未曾发落过人了……”
统统的声音,连同她自个儿的,都似从远方摇摆着传来……
润妍不由嘟着嘴道:“又没听着挨罚又没听着板子声,有甚么吓着了的。”她们夙来不大待见袭人,本日没瞧见她甚么热烈,心下甚是不觉得然。
幸亏一会儿后,凤姐过来存候,与黛玉一同在老太太说谈笑笑了好些时候。眼瞧着老太太展了眉眼,方才各自回屋。
因而,统统的声画劈面而来,她重又置身此中
黛玉累是累了,偏躺在床上睡不着。一时想想袭人,又想想鸳鸯。
她有甚么好不安的……
昨日宝钗过生,那估计的事件是否该产生黛玉本就迷惑难定,就算没产生,黛玉放心之余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那尴尬或许本就不会产生――毕竟,谁会无端热诚一个三品大员的令媛?
黛玉坐在一旁冷眼瞧着,也不出声。宝玉这等行动倒不大招她的厌,她也并不担忧袭人会再掀风波。一来不管宝玉如何施为,贾母都不成能让袭人重回他身边了。二来以她对宝玉的体味,他虽有情,却不长情,并不能悠长与实际抗争。――就让他做他想做的事罢。时候,才是袭人最大的仇敌。
……
睡了~大师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太困了,想不起要说甚么~~
紫鹃轻叹了口气,“原听我爹娘提及过,还是我娘在跟前那会子见着老太太发落过回人,说是直接就叫了人伢子出去给领走了,连银子也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