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钧有些愣住。
“那也好,就劳烦你这个当叔叔的跑一趟了,”老太太这才面色稍霁。
何况老太太瞧见她这个做三婶的如此体贴裴世泽,内心也是欢畅的,毕竟这么多孙子里头,老太太最心疼的就是裴世泽了。
温凌钧也不晓得为何,俄然想起了先前园子里撞见的一抹影子,小巧曼妙,他也知撞见人家女人本就不该,但是这心底却时不时就出来那一抹影子。
温凌钧浅浅一笑,说道:“自从你离京以后,都城里但是传甚么都有的,世人只说你已被你父亲嫌弃,只怕今后这定国公之位就要落到你那弟弟手中了。我前几日也见到你弟弟了,小小年纪便跟着人学当街骑马,差点儿踩到了一个老伯。”
而当温凌钧进门的时候,老太太和纪凌晨心中都是一颤,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啊。
裴世泽的好性子算是要被磨光了,顿时扬眉瞪了畴昔。只是温凌钧与他自幼便了解,又是他的兄长,当即便道:“世泽,这可就是你的无礼了。”
“他客岁乃是北直隶乡试第三,”裴世泽轻嗤一声,戳破道。
“谢老太太,”温凌钧温和一笑。
“晋阳侯府温凌钧,见过太夫人,”高大矗立地男人,恭敬地给老太太施礼。
待两人到了院子,连丫环都没叫通禀,便闯了出来,幸亏老太太这会正在浇花,瞧见这两个小拆台过来,顿时笑道:“但是晓得祖母这里有了好东西,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温凌钧见到裴世泽的时候,见他神采如常,倒也放了心,在他肩上拍了下,说道:“你倒是走到哪儿都不会出事,亏我还担忧了半日。”
温凌钧缓缓点头,“雪中送炭,能在你落魄的时候,对你脱手互助,倒也真是清贵之家。”
“前面不远处就是绿柳阁,是一栋临湖修建,我们本日便在那边用膳,”殷柏然正说道,就闻声湖边传来不小的声音。
不过温凌钧也真是被纪凌晨这大要工夫给骗了,他可真是太不体味纪凌晨了。殊不知这纪家的女人当中,她算是最没端方的,能坐着的毫不站着,能叫人抱着的,毫不叫自个腿走。如果能够,她恨不得长成裴世泽身上的挂件,时候抱着人家的大腿。
这可把裴老太太吓了个呛,手里头拿着的浇花水壶砰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水花溅地四周都是,她忙道:“这是如何了,你们打哪儿听来的?”
纪凌晨仗着自个年纪小,但是好生打量了一番人家。
两人对视了一眼,就是回身往老夫人院子跑了去。
董氏真是越想越活力,若不是怕老夫人听到这动静受不住,她可真是恨不得去告上一状,叫谢萍如还一天到晚假装那端庄风雅的模样出来。
“你可少说两句吧,”裴延光见她越说越不像话,顿时就禁止道。
“本来凌钧兄,竟然是三通先生的关门弟子?那柏然可真是失敬了。”殷柏然对温凌钧可又是刮目相看了一次,原觉得不过就是个浅显的贵族后辈,可没想到竟另有如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