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大房也有个待嫁的女人,只是二女人是个庶出的,韩氏不会虐待她,可也不会吃力心机。她想着的是纪宝芸,她本年也有十二岁,比及了来岁也该说亲了。老太太此次亲身给纪宝璟走动,乃至还带着她去都城。如果到了今后,就盼着老太太也能对她的宝芸这般上心。
“母亲,再过几日便是大伯母的寿宴,我已经把寿礼筹办安妥了,待会让人把礼单拿过来给您过目一下,”韩氏趁机扯开话题。
随后他就把带来的食盒交给了老太太身边的芙蓉。
不过等老太太瞧了纪宝璟的画后,也不由点头奖饰,确切是上乘之作。而再看着她这个长孙女,更是感觉到处都好,固然幼年丧母,但是品性却疏朗慎重,非论是待人办事,都没得让人抉剔的。以是老太太非论如何也要给她相看个好婆家,她的孙女可不是普通少年就能配得上的。
“母亲,这到底是给二叔续弦的,如何也该问问他的定见才是,”韩氏轻笑了下。
这女孩儿嫁人,那就是第二次投胎,是一辈子的大事。以是就算老太太身子骨没畴前那么结实,却还是强撑着带纪宝璟去都城。
只是一向比及天都暗了下来,还不见人来,老太太正筹办派人去寻。就见先头那小厮又来了,一出去,脸上便带着难堪之色说道:“回老太太,卫姨娘那边身子不舒畅,二爷去瞧了瞧,便请老太太另有两位女人先行用膳。”
自小她的指甲都是纪宝璟帮她剪的,传闻小时候不管是奶娘还是哪个丫环,只要抓着她的手,她就大哭不止。也只要纪宝璟抱着她的时候,她才气温馨下来。
纪凌晨轻声笑了下,看来卫姨娘的这点把戏,谁都瞧得出来。
说到这里,纪凌晨倒是真的有话说了。
此时站在中间的纪宝璟,倒是当即说道:“沅沅,不准这么闹腾,祖母累了。”
她这句话还真是震惊了老太太,她有些欣然若失地说道:“可不就是,我此次去都城,也感觉窜改可真是大。之前那些人啊,老的老,走的走,竟是没几个熟人。”
“母亲,此次上京宝璟的婚事,可说定了?”韩氏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句。
说着,她就把纪凌晨推倒在床上,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乱挠,痒的纪凌晨咯咯笑个不断。
“哟,这女人的八字只怕是有些硬吧,”韩氏被老太太叫过来帮着相看,一听信上委宛说地定见,还是一针见血地说道。
“卫姨娘的孩子不会有事吧?”纪凌晨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手背上的肉涡还清楚可见。
“哪有就说定了,这才几日的工夫啊,”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纪宝璟当即拉着纪凌晨的手,笑道:“祖母说的对,我们今个都吃光了,不给爹爹留一片儿。”
韩氏脸上固然挂着笑,可心底却不觉得然,若不是有了合适的人家,老太太何至于发兵动众地带着纪宝璟上京,就连二叔都跟着一块去了。她心底有些不悦,感觉老太太这是连她都筹算瞒着呢。
老太太点头道:“那倒是不消了,你当家这么多年,我哪有甚么不放心的。”
传闻那位女人家本籍是山东泰安,不过父亲现在在保定府任府同知,乃是曾氏娘家那头的亲戚。这位曾女人脾气和婉,在家中也读过几年书,琴棋书画都略有浏览,在保定府也有些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