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这个男人不是有过前科,趁着半夜无人时,突入过她阁房的便宜父亲池仲远,也不是前两日早晨来“拜访”她的那对主仆,这是一个完整陌生的男人气味。
“他本日和人脱手了?”池小巧开口的嗓音有些冷。
“放心,你们主子命大的很,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过,如果再这么运几次功,也许等不到你们第二次去忠勇侯府绑架我,你们便能够直接为你们主子发丧了。”
脑筋回转着这男人的嗓音和他说的话,池小巧不由多看了这男人几眼,想来这应当是阿壬的“二哥”了。
但是,到底是又看了屋内的几个年青男人一眼,而后才又漫不经心的说出了两个字,“好啊。”
“女人莫嚷,不会伤你性命。”男人的声音有些冷肃,另有些阴狠的凉薄。
之前那两晚他给这少年诊过脉,他现在中了“桃花醉”已经半年不足,毒素早就入了肺腑。现在还敢运功,加快毒素在体内循环,是真的嫌命长了,连接下来的半年寿命也不肯意要了是不是?
池小巧坐在床边无声的给那少年把这脉。入骨的皮肤没有人体应有的温度,却冰冷的好似一个已经断了气的死人。
“你醒了,你醒了对不对?”池小巧正怔忪着回想着晕倒之前产生的事情,胳膊却猛地一下被人狠狠的抓在了手里。继而,她像是一只小鸡仔儿似地,被人提着肩膀,轻而易举的从床上拎了起来。
笑的跟个狐狸似的男人,一边看着阿壬不消停,一边看着池小巧的眼神,带着几分藏的深的不能再深的切磋、核阅和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