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在府里的那些年，章洛扬与沈云荞一起跟着先生习文练武，前者对付功课已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加上寡言少语，与奶娘不是很靠近；后者本性活泼，对付功课绰绰不足，又与奶娘投缘，一大一小常在一起说话。
分开之前她要安排一番，帮洛扬出一出这口恶气。
没有人留意到这两个脸孔平淡的小厮。
沈云荞笑道：“天然能够，不然那好几年不是白搭了工夫？”
“是。”
“下去吧，有事没事的，不准打搅我们。”
几个丫环齐齐称是，施礼退下，带好了房门。
“你！”章兰婷咬了咬唇，“果然是个口无遮拦的败落户！”
沈云荞收下荷包，接着方才的话题道：“那些肮脏事你就别计算了。你如果掺杂出来，那对母女不把你往死里清算才怪。”
掌柜的不疑有他，安排了房间。
两小我到了护国寺外一条售卖各色物件儿的街上，走至绝顶，一辆街头常见的马车已等在那边。
沈云荞绞着金饰，想起了一件事，她丢动手里的金钗，从袖中取出两张通关路引，将此中一张交给章洛扬，“今后我们到那边，都要用路引上这身份。你可别弄丢了，这么个玩意儿，一张要十两银子呢。单是弄这个，我就花了六十两。”
彼时的顺昌伯夫人已经生下了章洛扬，且已找好了奶娘。因着常命丫环去那间铺子买些脂粉，听闻老板娘这般窘境，便让丫环将人带进府中，只当是多给女儿添了个奶娘。
沈云荞低低地笑，“哪儿啊，有专门做这个的，做的跟真的一样，官差查证也看不出端倪。你别的两张，我帮你保管着。”
沈云荞起家到了门外，扬声叮咛沈府的下人：“章大蜜斯是我邀来一同拜佛的，把不相干的人给我撵出去！哪个赖着不走，尽管脱手！”
“好啊。”章洛扬没有游移，“我去那里都一样的。”随后又奇特，“你如何会想到去那边？”
思及此，内心愈发苦涩。
章洛扬浅笑、点头。
莫非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