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宫中赴宴返来，一身霜华满室冷僻，只能冒死回想着她的颦笑嬉怒聊以安慰，腹中烈酒似要焚尽脏腑，骨肉筋脉倒是寒意彻骨。
“傻子仲康，一会儿我们比赛，看谁猜对的灯谜多！”
上一世她走后，除夕夜，长安满城繁华，彻夜不息的灯火烟花照得街道城池仿佛白天，车马穿行间到处可闻笑语晏晏。
刘婶子猜疑的看了仲康一眼。
那摊主大喜，呢喃了几遍仲康对出的下联，抚掌喝采：“好！对仗工致，天衣无缝可谓妙对！出色绝伦，出色绝伦啊！”
见仲康丰神超脱，摊主不由又道：“如此大才，不知公子可否情愿留下墨宝！”
她着妃色绣海棠小袄，牙白八幅湘裙，琼鼻妙目靡颜腻理，花灯的明辉洒在她脸上，照得她本就白净莹润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端的是秀色无双。
苏妍看灯，窦宪看她。两人皆是目不转睛。
摊主是个鬓发霜白的白叟，白发童颜精力矍铄，声音浑厚，“只要有人能对上这副对子，小老头就把这盏琉璃灯送给他。”
回身看向炕上的人儿，她不知梦到了甚么，嘟囔着在臂弯处蹭了蹭头，复又安稳睡去。
窦宪稍一侧头，便见身边的人儿仰着头子不转睛的看着火线庞大的灯轮，
刚坐了没一会儿，苏妍便感觉倦意深深，眼皮不住往下耷拉，不消半晌高低眼皮便完整合在一处。
“雾捂乌屋雾物无。”
这个对子出的实在刁钻，若不是真才实学亦或是天赋过人，普通人很难在短短时候内对上。
说着就拉着刘婶子的手绕过灯轮今后走，刘婶子见状只得对苏妍道：“苏妍，你看夏花这猴样……一会儿你如果找不到我们，就在街头那颗槐树劣等着啊，千万别乱跑。”
“傻子仲康，客岁我看中了一个小狐狸的花灯，阿谁花灯可都雅了！但是被别人抢走了……我差一点点就猜出来阿谁答案了！”
仲康低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