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公主大窘,神采羞红。上巳水中浮枣漂卵,乃是妇人们求子所用。她正值新婚,见了这类东西,好生惭愧之余,又有一点欢乐。
闻言,陈王俊脸微红,也不知是酒气熏的还是羞的,吞吐半晌只答了俩字,“还好。”
傅明珠方才与安乐公主结伴到水边洗了小手小脚,采了一把香兰返来。
“哼,三姐恁地坏!”安乐公主嘟着嘴,控告。然后把手上的香兰分一束给新安公主,“二姐最好啦,香兰没有三姐的份。”
没体例,新城公主对傅明珠但是有拯救之恩。贵族女子有一项最伤害的消遣,就是打马球。也就是前几日的事,新城公主邀了一帮贵女打球。傅明珠恰好歇息,就和安乐公主一起观球去了。
父皇兄长说得那么高兴,小儿子吴王也从速凑热烈地向泰安帝敬了一杯酒,然后求表扬道,“本日儿臣作了一首诗呢。”
泰安帝看看留在手上的诗稿,笑眯眯地把它收在袖子里。
“哦,”泰安帝感兴趣隧道,“阿阶念来,朕替你评评。”
安乐公主看傅明珠的眼神真是恨铁不成钢。
“阿姐,”新城公主娇嗔,“让她俩个急一急才好,看她们下次还乱跑!”新城公主是何贵妃所出,与齐王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何贵妃体弱多病,深居麒麟殿,是个低调的。新城公主长相随了赵家人的明丽,五官深切,凤眼桃腮非常鲜艳。齐王反而更像母亲,清雅出尘。
更有载了歌舞乐伎的彩船泊在紫云楼前的水面上,船上搭起高台,身穿素净服饰的伎人载歌载舞,如纷花乱蝶,令人目炫狼籍。丝竹箜篌,软软的歌吹远远入耳,只觉心旷神怡。
“阿玥真是可儿疼。”皇后笑着开口,她也得了安乐公主一束香兰,深感这个女儿养得值,晓得孝敬不说,也是刷好感利器。
“新城是骗你们呢。”穿戴淡绿衫子胭脂裙,肩上搭着红色银泥帔子,头梳高髻作少妇打扮的是郑德妃所出二公主新安公主。德妃不受宠,在宫里是个好分缘的老好人,她的女儿新安公主随了母亲的性子,也是个暖和的。不忍瞥见俩萌萝莉不高兴,戳破新城公主谎话。
不想收场前,有一匹马俄然发疯,横冲直撞,向球场边沿跑去。傅明珠不利,站在那边等去牵她小马来显摆的安乐公主。疯马俄然跑来,她两条腿底子跑不过四只蹄子,眼看就要挨一脚。是新城公主骑着马赶来,一把将她拎到了马背上,逃过一劫。
蜀王咬牙,回敬傅淳一个白眼,再看自家儿子,绣花枕头一包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哼,儿子考探花了不起啊,有本领为何不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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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向来以祓禊、宴饮、赋诗为主,帝后主持了祓禊之礼后,正宴方是开端。
泰安帝点头,他这俩个弟弟啊,相互别苗头这些年,看来终究还是阿狸赢了。不过,他家儿子也不错呢。
泰安帝也偶然下太子的面子,储君不稳,于国朝有碍。若非是罪不成赦,泰安帝表示他是能够容忍太子偶尔的蹦跶的。嗯哼,不过是个贪墨的部下人嘛,斩了就是了。
“安乐mm也很孝敬呢。”太子妃含笑夸奖安乐公主,“都是母后教得好。”
“不错,年青人的诗就是活力兴旺啊,”泰安帝递给身侧内侍,令他传给在坐诸人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