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楼二楼是用高雅的小屏风和帘子隔出来的一个个坐位,看着没有三楼包间壕气,但能在二楼用饭的都不是浅显人,像离这里比来的菊花屏风背面是礼部的左侍郎一家,靠窗的墨梅屏风是起居郎徐进与几个同年……重点是那幅水仙湘绣帘子后的几个御史台御史。
八郎向来不晓得埋没情感,齐王好笑地摇点头,拍拍吴王的肩,“走吧,不是说要去放灯。”
他这番体贴,归正傅明珠是感受不到了,带着王妃来浪漫一下的陈王殿下却憋得一肚子火。身为兄长竟然被弟弟的侍卫拦了,说出去只要丢人的。
被阿兄如许看小孩子似的看着,吴王有些欢乐,皇兄即使出宫建府,仍然未曾与他生分。可又有些模糊的委曲,他已经长大了呀,还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对待。
老八吴王,目前看着是个傻的,但谁也不敢包管他不是在扮猪吃老虎,惠妃这几年得宠的势头已经压过了淑妃,陈王可不信赖吴王甘心缩在齐王背面当个好弟弟。
当初齐王年满十六,就该出宫建府,可天子却硬是以贵妃舍不得儿子为由,拖到本年才是放齐王出宫。卧槽,谁不晓得实在是天子舍不得齐王啊!
齐王想抚额,他冷静看一眼,地上的,那盏残灯。他当时焦急,只是随便把手上的东西一放……
卧槽,又是捡珠子,你俩到底有多少珠子能够捡啊!陈王一脸框框,有力吐槽。他这弟弟每次都用这类借口,真是够了。
吴王顺着齐王的目光看去,那盏传闻是出自名家,莲瓣重重美不堪收,质地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代价可抵令媛的琉璃莲灯已经碎成一地富丽丽的渣渣。
陈王也笑,就是笑得不那么天然,他倒要看看这俩个还能一个鼻孔出气多久。
又觉到手上模糊作痛,齐王低下头,看那一圈泛红的小牙印,齿痕宛然,明显小丫头下口之时并没有容情。齐王当真看一眼,不免评价一句,不错,看得出来小丫头牙齿长得挺划一。
仿佛不过是一瞬的事,他从藐视到大的小丫头就已经长大了呢。齐王想着,无认识地轻捻指尖,咬人的小猫已经跑没了影子,他的指尖却还留有少女肌肤柔嫩嫩滑的触感,胸口更像是被柔嫩的羽毛悄悄拂过,撩得有些心痒。
他实在有些忸捏,明晓得那琉璃莲灯的代价,却还是因为想要摸索一下出宫独居了两个月的阿兄还是不是如平常普通疼他,跟阿兄要了那盏灯来当浅显的河灯放。现在摸索的成果他很对劲,那么放甚么灯都无所谓啦。
咳咳,齐王不自发地把右手背在身后,捻了捻指尖。
护兄心切的吴王就抢先开了口,“三皇兄曲解七皇兄了,是弟弟不慎,将腰上的串珠玉佩弄散了,珠子滚了一地,七皇兄怕人误踩跌倒,这才叫侍卫守住了楼口。我俩捡了好一会,才是将珠子完呢。”
陈王这番表示,仿佛在为不懂事的弟弟肉痛,倒显得他一番拳拳为弟弟着想之心。实在话中隐含信息,齐王为人孤介,骄横霸道,行动不当。
“皇兄说的是,弟弟下次换一种线尝尝。”吴王笑嘻嘻,他感觉本身真是棒棒哒,够机灵,够矫捷。话说捡珠子这借口真是好用,自从用了第一次,就越用越顺手了呢。o(*////▽////*)o
“三皇兄,三皇嫂,”齐王从楼上走下来,展颜一笑,皎如云间月,皑如山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