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暖也不知二夫人去找夏氏是否合适，刚想说一说夏氏处境并不算太好，就算做了萧炜的老婆，想要帮上二夫人也不轻易。
“……哪个夏姨娘？”
“不消了。”
“反正安乐王偶然娶妻，也没有钟情的人，再教两年，等他更懂事，或是病情好转，在娶王妃也来得及。”
“暖姐儿……你不肯帮我？”
顾衍的存在，皇后娘娘再没法对长公主推心置腹，又因有身孕，娘娘从去寺庙后就没再见太长公主，顾明暖一心都放在父母和萧阳身上，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听到长公主的动静了。
何况她老早就思疑顾征停妻另娶少不了萧越的撺掇。
二夫人愣了一瞬，欧嬷嬷赶紧低声道：“是我们姑奶奶？萧炜少爷的姨娘？”
顾明暖点头，“明儿我亲身去问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安乐王了，他还好？太后还没决定选哪家闺秀做安乐王妃？”
“我……我一向在屋里养病，厥后便出不了门，仆妇也很少同我说甚么，太夫人同老爷闹翻了？”
她较着被顾征关傻了！
顾明暖既然不肯意安乐王娶一个只看重王妃职位却不体贴安乐王的女人，又不肯意有好女孩儿逼不得已嫁给孩童普通的安乐王。
“殿下的病就没任何但愿？”
萧阳声音微冷，嘲弄道：“同英宗比拟，皇上才是太后的亲儿子！偏疼成太后那样的母亲，也很少见了，不是英宗，她希冀楚帝能当上太后？”
萧阳的谍报网不会用无关大局的长公主身上，自从岳父明白回绝长公主后，他便让人不必再看着长公主，部属承禀安乐王的动静时才会趁便提一句。
萧阳在书房挑了好几本古籍带走，姜氏深感肉疼，指着他们远去的马车道，“今后不准他去书房！那些可都是我留给乖孙子的，听听他说得话，甚么岳父用不上，即便衍儿看不懂，我孙子还用不上吗？”
“夏姨娘有喜了。”
姜氏到底有些不情不肯顾衍不肯娶妻生子：“我再找她算账，本日萧阳拿我一本古籍，明日定要他还上十本。”
看向欧嬷嬷，见她也茫然点头，顾明暖感喟道：“难怪祖母看不上，祖母能让您进门已经对您格开恩了。”
姜氏在本身的屋子里生闷气，顾明暖伏低做小耍赖般好不轻易哄得祖母喜笑容开，不再计算她方才留下二夫人的事儿。
顾明暖问了一句，“您多久没出过门了？莫非顾家的事情您一点都不清楚？”
方才二夫人死活要留下来，获得夏氏的好动静后，飞也似的分开了，顾明暖好笑的点头，总算是送走了二夫人。
回到侯府时，天已黑了，清冷的弯月洒落一地银光，在平郡王府时用了晚膳，顾明暖只让小厨房给萧阳筹办了一份宵夜。
顾明暖不再多费口舌，落到被顾征丢弃的境地，二夫人也要承担一分任务，觉得给顾征生儿育女，做了这么多年的正妻就稳如泰山了？
抢在二夫人提起父亲之前，顾明暖语速很快，“我爹领着皇命办差，连平郡王府中的事都顾不上，端赖祖母筹划，何况现在的局面，我爹说得话，二堂伯也一定肯听。让我爹揍人还成，让他讲事理怕是说不出几个字就被文采斐然的顾阁老驳斥了。”
反倒欧嬷嬷端方伸谢顾明暖才追了出去。
顾衍不在乎能不能把握顾氏，大半的心机都放在娘娘身上去了，晓得娘娘有孕，他整日严峻兮兮的跟前跟后，更不会去管顾家了，大多时候都是姜氏以顾衍的名义争族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