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歆琬笑着擦掉了他脸上粘上的糯米粒:“糯米不好克化,你肚子小轻易撑着,就是好吃也只能吃这一个。”
见宝哥儿如许,姜姝内心更感觉气的慌:“那些下人就是仗着宝儿脾气好,不把他当作府里的主子。”
“妾侍过来是为了怜儿的事。”说着一双妙目瞥向一旁端着茶碟品茶的杨歆琬,“少夫人,怜儿那丫头固然跟我沾亲带故,但倒是出五服的远亲,她家里遭了难来投奔我,我见她不幸就给了她一份差事,她如果仗着跟我的这一层干系耍滑头懒,夫人少夫人固然罚她就是了。”
这姜侯府的事,林氏不管合着就该杨歆琬这个世子夫人来管,叶姨娘就是有个在宫中得宠的女儿,也没甚么来由霸着掌家权不罢休。
杨歆琬看不惯姜姝爱吃肉,姜姝也看不惯她吃东西挑三拣四,鱼肉只吃苏眉鱼,牛肉只吃里脊,调味的调料更是抉剔,不吃香菜不吃葱,因为这个还跟哥哥吵架,哥哥为了她还专门网罗了厨子。
“母亲可别那么说,放在都城里说你是最驯良的婆婆也不为过,哪家新媳进门就情愿让媳妇管家的。”
林氏微愣地看着杨歆琬,不晓得如何她就要管家了,刚进门的时候叶姨娘说要把家中的账薄给她,她直接拒了说不想管,如何现在又改了主张。
林氏笑眯眯地给她夹了一个酱肉小包子:“你不嫌夙起辛苦,我和姝儿宝儿必然每天等你用饭。”
见三人和乐融融,姜姝忿忿地喝了一口粥,吃了一勺子厨房为杨歆琬备的梅花蛋豆腐,把那豆腐当作杨歆琬狠狠咬了两口。
“有甚么可怪的,你来的恰是时候。”老好人林氏笑道。
叶姨娘神采僵了僵,不晓得林氏如何会俄然提及家契的事,略踌躇就福身请罪道:“夫人不提妾侍都忘了怜儿签的是活契,当时候见怜儿听话懂事,妾侍就想着给宝少爷安排合适的丫环,忘了身契这回事。”
都是生过三个孩子,林氏跟她比起来,就像是大了十多岁的。
杨歆琬看向林氏:“如果母亲不嫌弃我,我天然日日叨唠,来世安院混好吃的。”
林氏感觉她说的是,但首要的事,她如何就想通了。
她这个婆婆固然心肠好,不肯与报酬难,但却不是一味做和事老,碰到了事还是有脾气的。
见着叶姨娘就晓得现在三十余岁的她为何还会遭到姜侯爷的宠嬖,头上挽了一个百合高髻,戴着累丝镶宝石桃心簪,一身翠绿色掐腰的小袄勾画出她丰腴的身材,同色的红梅襕边综裙下暴露一双小脚。
杨歆琬吐了吐舌头,如果旁的长辈跟她说如许的话,她必然觉着那人是在表示她懒惰,但说这话的是林氏,那百分百就是怕她夙起艰巨了。
“天然。”杨歆琬点头,如果她要她就干干脆脆的给她了,她才感觉奇特。管了那么久的家,宫里又有个做妃嫔的女儿,这帐本是得几天的时候才气查缺补漏了。
分歧的是,姜姝姜成宝面前的青瓷小碗都是放了肉糜的稀粥。
瞟了一样杨歆琬,见她朝她眨了一下眼,姜姝神采和缓了很多,轻哼了一声就领着宝哥儿去了东间。
上一世她不吝福,这一世她天然不会再傻了。
“姝儿!”林氏拍了拍她的手,“领着宝儿去东间,你顺道也看看书,都快及笄了,总不能每日都只晓得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