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宁和萧若出去了,萧老夫人才问,“那小公子可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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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猜的?”萧若笑了下,不让她跟五妹听,天然是说婚事,五妹还小,而她顿时就要及笄了。之前长姐写信返来,她就听过些话音儿,仿佛是四喜巷子的祝家。
不出半日,萧府高高攀都晓得摄政王要与他们一起去大恩寺上香的事了。
卖力此事的刘管事在初八这天朝晨就去了大恩寺,回府以后立即仓促前去寿安堂见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连佛珠也不捻了,心中惊奇不定,“只是不知摄政王来意是恶是善?如果善,我们便尽管好生接待奉养。如果恶,摄政王想要压死我们萧家,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又何必与我们牵涉过量?”
萧玠将摄政王与他说的关于萧承的话对萧老夫人说了一遍,想了想,又对萧老夫人简朴的解释了一下时势,“辽东王是先帝表兄弟,且野心不大,虽未曾对摄政王昂首,临时却也没有兵变的迹象。倒是南越王,他与先帝皆是嫡出,现在不过四十余岁,南越富庶,兵强马壮,他之前就曾放言要‘诛重贼’。但因摄政王没有篡位,他师出知名,便以摄政王残害宗亲的名义出言讨伐!据我判定,不出两年,摄政王与南越必有一战。”
萧老夫人道:“传闻祝家祖上也是出过几位进士的?”
其他世人也跟着欢乐起来。
萧老夫人闭了闭眼,照如此说来,或许摄政王就只是想去大恩寺上香,听闻萧家要去,才趁便一起……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自发看人也是有些准头儿的,现在对这位摄政王倒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了。
寂静了半晌,萧老夫人叹了口气,“但愿如你所说。”
纪柔坐立不安,她年纪本来就小,没有经历不说,一想到摄政王那凶恶的名声……她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三夫人低头喝茶,纪柔见萧老夫人的目光落到本身身上,忙起家道:“是,媳妇晓得了,一会儿便叮咛下去。”
祝公子要想在宦海上有必然的分量,起码还得十年,可她是等不了十年了。
萧玠与二老爷、三老爷带着萧承和萧起先去庙门等着迎摄政王,萧老夫人则领着众女眷去了禅房。
实在她也有私心,现在萧桂将她压的抬不开端,如果萧若的夫婿将来出息了,也能帮衬着她和兰姐儿。
又过了约摸半刻钟,才有个小厮仓促到禅房来,却也不敢直接闯出去,找了个小丫头让叫菊影出去,菊影忙放动手中的事快步到禅房门外,那小厮跟她说了几句,她才返来禀报。
萧央也很迷惑儿,萧家虽是宗亲,却实在是极平常的一户宗亲,先帝在位时,萧玠就从不参与众皇子之争,以是即便之前产生了那样大的变动,萧家也仍算是非常安稳的。
这也恰是萧玠所疑虑之处,现在朝堂之上已经稳定下来,摄政王固然年青,却沉稳多智,也并非残暴之人,没有启事更不会随便伤害臣属。
二夫人也凑着说了两句话,庙门那儿没动静传来,大师都放心不下。
这是有话要说,让两个女人躲避。萧央正坐在热乎的炕上打打盹,萧老夫人本也想让她归去,但见她小脸睡得红红的,怕折腾一趟再得了伤寒,再加上她年纪还小,倒也无碍,便将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