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将她拖走了。
这丸药是暮年从太病院致仕的游太医所开,游太医现在隐居山林,号思行隐士,很少跟世家贵胄打仗,萧玠能将他请来给她瞧病,也是可贵的很了。
自此许妙婵便一向养在重家。
重琰在朝堂上跪辞了先帝的统统犒赏,为他带返来的许静山的独女许妙婵换了一个郡主的封号。
她们身后跟着一大群丫头婆子和护院,倒也不怕有伤害,萧老夫人便摆摆手让她们去了。
她在临窗的一张方桌旁坐下,身边的丫环婆子捧出随身带的蜜饯点心,又让知客师父端了香茗来。她容色骄贵,淡淡的瞟了萧央三人一眼,然后渐渐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萧宁拉着她,跟她说客岁来时的趣事,她便暴露浅浅的笑。
萧宁正委曲着,见萧老夫人丁气不善,眼圈儿便是一红,她也是个硬脾气的,愣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把我们当个丫头似的打发,祖母倒还来讲我?”
现在宫中只剩下了一名四公主,萧宁嘟囔道:“即便是公主又能如何,现在连皇上都不顶事了,更何况只是个公主了……”
她又不肯让白氏跟着,白氏不时都想抱着她。而淡秋因为俄然得了伤寒,怕将病气过给她,便没在她身边服侍,此番跟着她的是她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头。她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个丫头名叫夷则,她当时还感觉这个名字有些奇特。夷则长得很高,却非常肥胖,平时话未几,也不爱往她身边凑。
萧若让她低点儿声,“说不定真的是公主呢?”
萧宁说完也悔怨了,只是这会儿内心堵着口气,不肯服软认错,便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重琰活捉了西戎王子,班师回朝时却没有涓滴高兴,许静山带领那三千人全数死在那场战役中,包含许静山的老婆和三个儿子。
萧老夫人叹道:“恰是因为许静山早就归天了,我们才更要供着她。”
她有轻柔细细的肌肤,两侧小小的耳垂上各坠了一颗明珠,晕出淡淡的光芒,清澈的眼睛灵动带笑。
传闻中确切说四公主温良恭俭,萧宁内心那口闷气出不来,“谁晓得传闻是不是真的?我看就不必然!”
萧老夫人忍气道:“就是她当着我的面来赏你,你也得笑着受了!她但是许静山的独女许妙婵!”
那一场战役,大陈大胜。
萧宁要去看观音殿前面的画廊,姐妹三人都裹得非常严实的从禅房出来。
连瞧了二十几间画廊,萧宁终因而累了,便请知客师父寻了间高雅的配房安息,知客师父又给她们端了热腾腾的茗茶上来,外头天将欲雪,茗茶灌入腹中,暖暖的,倒也舒畅。才喝了两口,就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由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从门外走了出去。
重渊淡淡将目光挪开,摩挲动手上的一串奇楠沉香木佛珠,道:“摸索一下顾其章是不是南越王的人,如果是,兵部尚书就需求换人来做了。”
萧央在一旁慢慢道:“她应当不是四公主。”
神采间带着高高在上之感。
三夫人见萧老夫人面色不佳,也没敢多说,只小声问了一句,“许静山不是早就归天了么?”
……
萧若听她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这话是能说出口的么?你不要命了,你要再是这般,我们全部萧家都要被你拖累了!”
回到萧老夫人地点的禅房,萧宁立即扑到萧老夫人怀里,嘟着嘴告状,“祖母,方才我们碰到了一个特别讨厌的人!”她嘴快,添油加醋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