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央想了想,低声问:“方才有没有人出去过?”
大雪绝顶,她看到很远处立着的一个身影。
这一晚萧央睡得很早,也不知是甚么时候,她头俄然疼了起来,披上外袍起家,床畔燃着一盏戳纱灯,收回融融的光芒。她摸索着拿出药丸含了一粒,苦味在唇齿间缭绕开来,才感觉好了很多。内里大雪急骤纷繁,映着窗上的高丽纸有些蒙蒙微亮。
许妙婵理了理耳畔落下的青丝,浅笑道:“听闻大恩寺的琉璃灯塔极美,我一向住在甘肃,无缘得见,渊哥哥有没有空?可否带我去瞧一瞧,我也好给老夫人添些灯油。”
萧宁毕竟才十岁,那里敢违拗萧老夫人,涨红了脸,当着世人的面轻声对许妙婵说了句:“对不起。”
拜完佛,萧老夫人便闭门给老太爷念佛讼祷去了,一向到了晚膳时才出来,用完素斋还要持续。
纪柔看她眼下有一圈青黑,便问她是不是没睡好。她摇了点头,不想多说,便说些别的岔了畴昔。
那小丫头有些严峻,仓猝着道:“是摄政王派人来的,说许女人想请六女人畴昔说话。”
萧宁一下子就垮了脸,恰好萧老夫人从偏殿出来瞧见了,忙号召许妙婵畴昔,又让知客师父寻了间配房,请许妙婵喝茶。
萧老夫人本觉得她会顺着本身的话接一句“无妨”之类的,见她不肯说话,这便是不肯这般等闲罢休的意义了。
重渊在炕桌旁坐下来,对她渐渐说道:“我已经派人跟老夫人说了,后天再归去,一会儿让人带你去禅房歇息。”
夷则神采稳定的回道:“奴婢一向在外间,并没有看到有人出去。”
……
萧老夫人拉着纪柔道:“你一会儿也去求一求送子观音,老迈只要承哥儿一个嫡子,也该再添几个孩子了。”